这是……雏鸟情节。
而她,明明该推开他的。
这个男子不是楚衍,只不过是满足她的恶趣味带回来的奴隶。
可是,就像小动物一样,越是可怜,便越是让人怜惜,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
“你先放手。”她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只是眉头还是紧紧敛着。
“那……那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这种语气,就好像怀中的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糙。
“你……”锦画欲开口。
“……想来,微臣是扰了陛下的雅兴。”清冷无痕的话语自薄唇缓缓吐出,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听得锦画身子猛然一颤。
趁着楚衍失神,锦画用力的推开了身前之人。
她抬眼望去,隔着浴池之水的氤氲热气,缓步而来的男子有些模糊不清。
那是一个身子颀长傲然如竹的男子,一身绣着简单纹路的白色锦袍纤尘不染,腰际系着玉佩的宫绦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没有想象中俊雅无俦的容颜,因为男子的脸上覆着半张薄如蝉翼的白玉面具,从将他的容颜细数掩藏于面具之下。
甚至连情绪,都难以捉摸。
锦画望着他,语气淡淡道:“国师,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浴池都敢闯?”底气,要有底气。
她默默握紧拳头。
“微臣只是碰巧路过,听见陛下的叫声,才贸然闯入,望陛下恕罪。”他的语气谦和,温润有礼。
恕罪?若朕真的处置了你,这文武百官哪里会放过朕。想到此处,锦画的拳头又握紧了三分。
见锦画不语,国师大人的目光落在了楚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