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小狐狸,径直朝着白嫤的房间而去,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敲了敲门。
白嫤开门,想来是早已换了衣服,心口处看不出一丝异样,若不看她苍白的脸色,他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孑然而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却显得有些疏离,“怎么了?”
她无所谓的表情,让萧流音觉得有些怒气,从心头一直涌上来,“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阿嫤,敛魂术根本只是一个无稽之谈。”
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嘴角的笑意立刻隐去,“我不管,我只知道,这是我救师傅唯一的方法,我不会放弃。”
怎么可能放弃?如果放弃,就意味着,师傅再也回不来了。
“他已经死了,魂魄散尽一千年了,就意味着,他不存在于六界,永远无法复生,你应该明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连那只小狐狸都懂,为什么,她却始终执着。
白嫤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含笑看着萧流音,语气温和,却让人感到咄咄逼人,“萧流音,你是我什么人?”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让萧流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人?他能是她什么人?
白嫤轻移莲步,然后走到萧流音的身边,两人的距离甚近,“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师傅了?……你应该清楚,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没有资格。他想。
“我的事情,从来就轮不到你来cha手。”语毕,她决然的转身,不再多看一眼,仿佛那是她所厌恶的。
转身的同时,她的笑意,荡然无存,敛睫,落下一地的寂寞。
房门掩上,将一切,隔绝开来。
这个时候,萧流音终于明白,什么是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