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不明白,当初程瓒当她是晚辈时,尚且对她关爱有加,成了亲,却为何连一个笑容都这般吝啬。
而且居然还那样对她……
沈令善转了一个身,不再去想。
只是脑袋越来越清晰,半点睡意也无,有些感觉也越来越清楚。耳畔是男人的平缓的呼吸声,他应当是睡了吧?这个时候再吵醒他,怕是不太好……可是她憋着又睡不着。
忍一忍?这会儿子时都不到。
沈令善用力攥着身下的被褥,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蜷着身子睡觉。
……还是不行。
身旁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抬手,轻轻摇了摇c黄头的银铃。
外头守夜的丹枝很快就进来了。
沈令善这才从榻上爬了起来。丹枝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伺候她穿好睡鞋,带她去净室。
从净室出来,就看到江屿正穿着寝衣坐在榻边。倘若他睡着,她便要从他身上跨过去或者爬过去了,所以他是在等她吗?沈令善一张脸涨得通红,比早上他亲她的时候还要烫。总觉得江屿真是太了解她,仿佛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硬着头皮上榻,将脸朝向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