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些土著人就像没看见似的,在巡逻的时候绕开这块,把这里留给了阿帕奇,他又一次侵入了夏苒的嘴巴。
夜这么漫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她快乐起来,夏苒身上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ròu都在反抗他,可她的力量在阿帕奇面前不值一提,她的力气有用尽的时候,而阿帕奇的手却一直没有停。
第二天夏苒浑身都在酸痛,她用力过度了,紧绷的后果就是她连手都抬不起来,昨天夜里是阿帕奇主动停下的,他一开始以为夏苒颤抖是因为害羞,后来才知道她只是停不下来。
像是抽搐那样,手跟脚甚至脸都因为紧张抖个不停,他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像安抚刚出生的羊羔那样安抚她。
夏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奇怪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她还能睡得着觉,但她的确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直到阿帕奇拍醒她。
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阿帕奇已经整装待发,队伍里的每个人都配了一根长矛,就连夏苒也拿到一根,那是用木头削的,非常沉手并且坚硬,夏苒不明白阿帕奇怎么还敢给她武器,他的食指上还留着她的牙印呢。
他们昨天就看见了前面的山,两座高山像屏障那样挡住去路,当中细细的留下一线,他们要穿过山谷往更深的地方去。
夏苒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握不住长矛,手臂跟腿像不是她自己的,抬动每一下都很费力,但她没有松手,走在队伍中间,跟阿帕奇隔开一定的距离,等到了山谷里,她就要找机会逃跑了。
山看上去离他们很近,可走起来却又花了一天,天色已经暗了,他们今天只能在入口处扎营,队伍里的每个人都非常严肃,今天的营地比平时缩小了一圈,阿帕奇带着他的鹰绕着营地走了好几圈,回来之后把夏苒的毯子扯到最中间。
他让她跟那些动物呆在一起,二十五个人全都绕着营地的边缘或坐或站,像在防备什么,夏苒紧紧握住长矛,缩身在那群动物中间。
天色越来越暗,今天他们升了火,但没有做饭,每个人吃的都是昨天烤好的ròu干,云遮住了月亮,星光黯淡,夜风嗖嗖的刮着背脊,从山谷里传来一阵阵不寻常的气味。
鹿群起了骚乱,夜晚是它们休息的时间,可今天全体的鹿都竖起耳朵,弯下脖子低头嗅着细糙,年轻的公鹿顶着长角,身体面向平原,头却对准了山谷有风吹来的那个方向。猎鹰比鹿沉稳的多,它没把头埋进羽毛里睡觉,而是机警的转动着脑袋,时不时拍一下翅膀。
阿帕奇像坐山一样面对着山谷,夏苒瞬间明白过来,那群土狼没有放过他们,它们不是跟不上或者耗尽了耐心,它们是提前一步找到可以攻击的地点。
尖厉,怪异的声音从山谷那头响了起来,先是一声,然后两边此起彼伏的跟着响成了一股,夏苒的头皮都要炸开来了,鹿群更是炸了窝,糙绳已经围不住它们,本能让这些鹿想要冲破禁锢撒开蹄子逃命。
狼群跟了他们这么久,这里是最后也是最佳的攻击地点,幽灵一样的影子在云影的掩护下飞速的窜动,就连夏苒都能闻得到风里的腥臭味,她像鹿群一样的惶恐害怕,她不再坐着,而是站起来紧紧握住长矛。
那些狼前后围住了营地,冒着绿光的眼睛盯住营地中间围起来的那些鹿,阿帕奇还没有反应,狼群也僵持着不动。
刚才的叫声只是吹响了战号,狼群甩着长尾伏低身体,徘徊着冲他们低吠。狼群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阿帕奇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也一样看得远,围绕过来的狼群比他预计中的数量更多,它们抓不到驯鹿,只好打过路人的主意。
糙原上的狼繁殖的太过迅速,它们不断的发展地盘,把鹿群逼进了山里,又抓光了兔子跟羚羊,数量一天天比一天多,地盘一天比一天大。这不是一个家族的狼,它们虽然一样围着营地,但彼此之间经纬分明。
狼是贪婪狡猾的动物,阿帕奇站起来走向鹿群,他挑中了一只年轻的公鹿,把它从鹿群里牵了出来,那头鹿怎么也不肯跟着阿帕奇前进。
阿帕奇反手飞快的它脖子上划了一刀,那头鹿悲鸣一声,被围上来的另两个人抬起来扔了出去。夏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这些人在干什么,在向狼群交买路钱吗?
公鹿喉咙上的伤口并不深,它刚被扔出去就翻身站了起来,和头上坚硬的角顶开第一个扑上来的狼,血腥味刺激了狼的嗅觉,它们不像刚才那样围得这么牢了。
那头鹿扔在了两队狼的中间,它们看着近在眼前的食物从喉咙口冲对方发出威胁的声音,两边势力相对,本来就是因为食物来的,食物就在眼前,公鹿的血越流越多,头狼还没动,但它们身边的狼已经张开了嘴,迫不及待的想要咬断那头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