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那些狼都没有动静,夏苒知道狼生性狡猾,它们越是安静她就是越是紧张,到最后整夜都睡不着觉,就算闭了眼睛,也似乎能看见那些闪动着的绿光。
夏苒吃的越来越少,她总感觉四周那些长糙里到处都埋伏着野兽,等到他们放松的时候,就扑上来咬断他们的喉咙。
阿帕奇把她的害怕跟焦虑都看在眼里,这天扎营的时候他带着刀子离开了,夏苒用叶子托着ròu,一口都咽不下去,她的目光一直紧紧追在阿帕奇的身后。
在他走到营地边缘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阿帕奇扭头看了她一眼,隔得这么远夏苒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意,长发被野风撩动,身上的皮裙吹得翻开来,露出大腿上结实的肌ròu。
夏苒感觉到他的视线,她马上坐了回去,低下头啃起ròu来,她不想让阿帕奇觉得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全,虽然她的确担心。
太阳还没下山,但他拿着刀子走远了,万一被土狼袭击怎么办,这两天安静了不代表它们就走远了,阿帕奇还是可能遇上它们的。
夏苒更多的是在担心自己,如果阿帕奇死了或者受了伤,领袖地位不保的时候,她又会怎么样?古代匈奴单于死了,就由接任的那一个儿子一并接收除了生母以外的,所有父亲的女人,在这些土著人眼里,她早就是阿帕奇所有物了。
那天从温泉回来之后,那些人投到她身上的视线更多了,夏苒的皮肤好了很多,阿帕奇给她抹的那种凉凉的糙药非常有用,很快她就白了回来,夜里在洞穴里的时候,他眼睛里的火就像要喷出来烧了她一样。
太阳一点点沉下去,天边的余晖只留一线紫色,夏苒忍不住走到营地边,往远方眺望阿帕奇的身影,她裹着阿帕奇的那条毯子,路过的土著人自动的绕过她。
天色越来越暗了,夕阳只留一道边,风一起长糙就沙沙作响,阿帕奇终于出现在平地上时,夏苒自己都没察觉的松了一口气,她看见他捧着什么东西,天上盘旋着一只大鸟,绕着阿帕奇的头顶飞。
夏苒本来以为那是秃鹫或者什么有攻击性的大鸟,但身边的土著人们没一个上去帮忙,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着手干自己的活了。
等他走的更近一些,夏苒就能听见他的口哨声了,长哨一响大鸟就拍一下翅膀往前滑飞,短哨一响它就又飞回到阿帕奇的身边。
夏苒坐回自己的地方,阿帕奇走过来找她,手臂一伸,大鸟的爪子就搭在他前臂上,他手里捧着一束火红色的花,像夕阳最后那一抹红一样耀眼,就这么扔在了夏苒的腿上。
夏苒被这一捧红花扔个正着,她抬头傻愣愣的看着阿帕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阿帕奇肌ròu一紧,下巴又收了起来。
她认识这个神情!夏苒赶紧把头低下去,阿帕奇在她面前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捧红花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花朵跟枝叶都鲜灵灵的,这里一片都是长糙,他是去什么地方摘来了花?夏苒正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花的时候,阿帕奇伸手拿了一朵。
他拔出花蕊塞到嘴边,轻轻一吸,然后把那朵大红扔到一边,夏苒怔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尝了一口,竟然是甜的,不像蜜那样稠,也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但却非常清甜可口。
见她尝了那花,男人站了起来,他扬扬手,吹了声口哨,大鸟飞到他胳膊上,亲昵的用喙去啄他的手指,还磨蹭他的头发。
夏苒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鸟,看上去像是鹰,可她不确定鹰是不是会这么听人的话,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鸟儿,除了头跟尾巴,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嘴尖而黄,看上去非常有力量。
土著人看上去并不奇怪,但有两个看上去显得稚嫩年轻的人崇拜的看着阿帕奇,走过来想要摸一摸这只鸟儿,这只鸟非常骄傲,它动一动脑袋从阿帕奇的左臂跳到了右臂,侧过头梳了梳羽毛。
阿帕奇难得露出笑脸,他一直是沉默冷硬的,在这个时候却容易带着浅笑摸了摸鸟的背,那只鸟回报似的轻啄他的手。
这只鸟一点也不怕火,它就站在阿帕奇给它指点的木桩上面,缩起一只脚,把头钻到翅膀下面睡觉。夏苒一点也没客气的把花蜜全吃了,红花被她摆在c黄边。
她是为了嘴巴着想,但显然阿帕奇误会了,他在轮到他睡觉的时候把手伸在厚厚的毯子里面,伸手拉开了夏苒衣服的拉链,夏苒僵着背不敢动。
他的头埋进她头发里,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脖子,灵活的双手拢住揉捏,夏苒翻得翻了个身,背对他没用,那就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