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温度骤降。
唐宇痕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看了看她睡得不安稳的样子,抬起右手环住了她的肩。
“靠我身上,睡一会儿。”
“恩……”
简捷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只觉被人拥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竟让人莫名地觉得心安。这种感觉真的太奇特了,她从来没有倚靠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一个人给她倚靠过。
唐宇痕垂下眼,看到夜色流淌过她的脸,留下流光溢彩的神色,唐宇痕有一秒钟的失神。
靠近一个心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无疑是引火焚身的一件事,这也就是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来他始终站在局外的原因。
这么多年来唐宇痕很清楚一件事,对简捷,他绝对不能兴起一分想要占有yù望,占有yù是最可怕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会无法收势,得不到,就会想毁掉。
唐宇痕失笑,摇着头庆幸自己还有理智还很清醒,没有得到过,就无所谓失去。否则一旦得到再失去,毁掉简捷这种事,他确信自己做得出来。
……
虽然一早就知回城后一定会有变故,却不知这变故来得这么快这么凶猛。
两个人从车站出来,常主任的车就在车站外等着了。接到了人连忙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简捷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终于鼓起勇气问:“我爸爸怎么了?”
“身体有一点变化……”常主任是老医生了,和家属对话很有分寸,说话词句都很隐晦,尽量把感qíng伤害降到最低:“接受了两个月治疗,到底是一家人,瞒着你不好,所以才叫你回来,你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