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任务,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去年时周边乡镇如雨后蘑菇似的蹿出不少家被服厂,僧多粥少,顿时乐坏了原材料商,纷纷涨价,简厂长负责的这家‘红太阳西口被服厂’也面临了原材料商毁约涨价的问题。
当时的老厂长是个社会主义蛀虫,抽gān了厂里的最后一点油水之后,带着几个心腹领着几只虾兵蟹将集体卷铺盖跑了,于是这个问题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听说来了新厂长,三个原材料商们商量好了,上门谈判来了,目的很简单:要毁约,要涨价,要吓唬吓唬新来的这个厂长毛丫头。
简捷早早地起了chuáng,刷牙洗脸吃早饭,穿好工作服,对着镜子一照,“吓?!”,简厂长自己都被自己这一身民工气质吓了一跳。藏青色大棉袄工作服,套着真有种上个世纪劳动人民的感觉,形象十分伟岸。
小简忍不住吼了一声:“好,谈判去!”
相比简厂长的雄赳赳气昂昂,靠在一旁正喝着茶的唐宇痕副厂长倒是一派悠闲,抬头扫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蛋,唐宇痕的声音不咸不淡:“你确定要去?”
“去!当然要去!”简捷诧异:“这种大事我怎么能不去。”
唐宇痕撑着下巴,问得意味深长:“你会谈判?”
“笑话,我的本行!”
简捷很理直气壮:“知道我以前是gān什么的么?专门跟人谈判的!”和法官谈,和辩方律师谈,那气势,那场面,靠得就是一个本事。
“想当年我谈判那会儿,完全不是这个层次……那阵势,哼哼,大得去了……”小简厂长指点着他:“等下你就在我旁边看着,有不懂的就问我,不要客气,啊。”
“好吧,”唐宇痕脾气挺好,从善如流:“那么,就辛苦简厂长了。”
小简哈哈笑了声,伸手打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