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凉风举步yù走。唐信不声不响,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收紧了双手,抱得很qiáng势,也抱得很无赖。
“不准走,”罔顾周遭员工好奇与兴奋地偷偷打量的眼神,他将她锁在臂弯,就是不放,“今晚陪我吧,我缺你。”
两个人驱车,在一家礼服店门口停下了车。
陆凉风下车,抬一抬头,看着里面华丽闪烁的灯光以及漂亮jg致的礼服,心里就多少有点数了,不禁唇角一翘,揶揄出声:“公子哥都喜欢来的地方。”
“这是错误的认识。”唐信关上车门,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毫无顾忌的亲密,“如果没有女人要宠,男人来这种地方gān什么。”
“女人要宠?”陆凉风一笑,反唇揶揄,“不过是要我陪你出席今晚柳总的订婚酒会。公子哥那些说qíng话的毛病,你学得挺不错。”
“哦?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
“职业习惯。比起当年奉命在你身边卧底时的火候,如今我已手下留qíng了很多,你的很多私事我都不查了。”
真是牙疼。唐信yy地扫了一眼身旁这个人,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陆凉风这种令人“蛋疼”的危险分子,而他怎么竟然还会喜欢这样的危险分子。
唐信慢悠悠地停住了脚步,陆凉风正诧异地回头,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男人一把压在了橱窗上。室内晶莹的灯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橱窗,如轻纱般罩住了两个人。
“陆凉风,”唐信掐着她的腰,y柔地道,“你很欠揍。”
陆凉风瞥了他一眼,心想老子欠揍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她推开他,转身率先走进了屋,甩下一句话:“酒会八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你不抓紧时间的话,来不及是你的事。”
唐信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进去,发觉自己方才下手着实是轻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其实唐信刚才心里头想的绝非那么简单,事实上很有些huángbào,在他眼里她哪里是欠揍,她根本是欠……礼服店的经理看到唐信的出现很是有些惊喜,喜的是很少会带女人在身边的信少爷大驾光临,可见今晚本店必有不菲收入入账;惊的也是信少爷今晚居然大驾光临!唐信的背景不太gān净,和正经生意人不太一样,以致寻常人见了他多少有些发怵。这和坊间传闻国际政要看见俄罗斯总统普京总有些异样的敬畏是一样的道理,克格勃出来的人惹不起啊。
礼服都是挑人的,陆凉风长腿长手,跑起步来都比别人多迈半步,唐信完全不担心漂不漂亮这件事。当店员领着陆凉风从试衣间出来时,唐信眼前一亮,不仅更加肯定了自己挑女人的眼光,简直连心头都好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很漂亮,”唐信走过去,替她整理礼服的后带,“适合你。”
倒是陆凉风心态依旧好,自嘲了一句:“不是千金小姐,穿上龙袍也到底不会像太子。”
唐信十分不认同:“当年你第一次陪我出席此类场合,你曾让我惊艳。”
“当年我是卧底,为了把你钓到手。”陆凉风拍了拍他的肩,诚实得不能再诚实,“坊间都传言风亭的唐信不好钓,所以我特地受过这一方面的特训,不过没想到……”陆凉风倏然住了口,瞥了他一眼,诚恳地道了个歉,“总之,不好意思啊。”
她言下之意是不是他其实很好钓……?她不仅这么认为了,还觉得很惊讶是吧……唐信有些沉痛,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非常失败了……唐信忽然问:“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陆凉风转头:“什么?”
“以真面目示我。”唐信抬手,手指灵巧一勾,解开了她的单马尾,“哗”地一下,长发如瀑,散落一肩的风qíng。
唐信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立刻就有侍者恭敬地拿来饰品,jg致华丽,价值连城,唐信拿起一串钻饰戴在她修长的颈项上,在她背后扣上扣子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在她耳旁低语:“以真面目,做我的女孩。”
今晚的酒会,唐信携陆凉风本色出席,要说“惊艳”二字那实在是夸张,但前面一个“惊”字陆凉风确实是做到了。
陆凉风这一生的历练早已注定了她一身的杀xg,纵然换下战袍坡上礼服,那一身的杀xg依然若隐若现,令陆凉风在jg致与风qíng之间,硬生生以眉目间的一点邪气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