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风重新回到唐信的车里时,脸色明显有些复杂。虽然她一贯就是一张扑克脸,但是皮蛋脸还是小怪脸,还是有些区别的。
夜色已经很深了,两旁路灯投下的光晕如魅影般,一盏一盏从她脸上滑过去,使得她的表qíng模糊不清。
“我觉得,梁姨有点不对劲。”她忽然这样说。
唐信想得很开,“在这一个圈子里活下去的人,有哪一个是对劲的。”
陆凉风有一种直觉,“她和过去很不一样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唐信淡淡地,“一个人经历的事多一些,复杂一些,变起来是很快的。”
陆凉风像是被说服,不再争辩。
半晌,她又忽然说,“也有例外的,比方说你。经历了我的背叛,你也还是没有变。”
“啊,这是我的失败,”唐信的心理素质早已到了寻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也是你可以得意的本钱。”
陆凉风转了转身,把视线拉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