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袖子,陆凉风的声音很冷静:“我不卖身,我卖血。”
“……”天下是有这种不怕死的棒槌的。梁老太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见完全不管用,也不再说啥,她开门也是要做生意的,又不是善堂,管那么多gān什么呢。
遂拿出仪器,细长针尖对准眼前这女孩手臂上的血管,直直刺了下去。
梁老太看着针尖,忽然眼皮一撩,“听说,你要去‘堂口’?”
陆凉风沉默。梁老太语气很平静:“听我一句,不要去。那种地方,去了,你就回不来了。”
陆凉风忽然勾唇,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我还想回来,就不会去了。”
她笑得很浅,即闪而逝,但阅人无数的梁老太,心里却在一瞬间分明跳出了五个字:一笑倾人城!
梁老太有预感,这样一位心xg皆孤绝的女子,将来长大至妙龄,勿说是人生路,只怕是qíng路,也不好走呢。
“……!”也许是梦中那些过去自己曾经经历的事带着血光太过不祥,又或者是车上突然的颠簸令长久训练而成的直觉苏醒,陆凉风猛然惊醒,重拾焦点的眼神犀利而静默。
“醒了?”同为工作搭档,程峰一看身边的人醒了,连忙递了瓶矿泉水给她。“给,刚睡醒,润润喉。”
“……”陆凉风接过,拧开瓶盖灌下一大口冰水。程峰只看见水流顺着她仰起的脖颈曲线顺流而下,完全是习惯训练式的人,举手投足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勿说其他人,就连程峰有时都会困惑,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凉如水的心xg。
“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