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快她一步,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把她按向胸膛,劫回怀里。
“没事了……”
依然温柔的声音,实质却qiáng硬不容拒绝。
所有的脚步声终于全部消失,谦人最后一个走出去,万分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声音很小,只发出了一声‘卡嗒’的关门声。
这声音极轻,微弱地几乎没有存在感,却仍然让纪以宁失了神。
她终于哭了起来。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放弃了所有挣扎的信念,抬手揪紧了他的手臂,她哭起来,眼泪渗进他的衬衫,微凉的温度,叫他看见她的无力与委屈。
什么时候开始,她纪以宁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身亡,却什么也没有做。
唐易没有说什么,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
把她放在chuáng沿上,他弯下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静静替她擦掉眼里不断掉落的眼泪。
纪以宁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懂他。
对他bào力决绝的一面,她不懂。
因为,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有一个残酷的现实对比放在了她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唐劲从来不会——”
纪以宁忽然收了声,没有问完那个问题,只因为看见了唐易的眼神。
冷漠、绝望、痛彻、凉薄。
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
她再想去看,已经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