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双倍奉还,他就一定会要她还满双倍的份。
她曲起腿抱着自己坐在浴池里,赤 o了全身。
身体却僵得不像话。
好似等待行刑。
她终究只有和他相处过两年,和她二十三年的人生相比,不过短短时年。于是,和他的无所顾忌比起来,她二十三年中所受的礼教约束断然占了上风。
她不曾和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在他还未出现在她生命里时,对于男女之间,她所接受的最大程度不过是亲吻脸颊。
那还不是在国内,而是在英国伦敦。她在剑桥读书的时候,有过一个很好的异xg朋友,他叫周存幻,和她同修欧洲文学史,清淡的外表之下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的感qíng一如他的人,gān净平和,微笑着对她说出喜欢你,然后缓缓低头,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
她还记得,那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亲吻,她却觉得整个人被烧得火烫,最后实话相告一句‘对不起,我不习惯’。淡淡的一句‘不习惯’,就让存幻慌得马上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怕伤了存幻的心,还伸手给了存幻,红着脸问,牵手可以的,你要不要?
她一直天真地认为,夫妻一定是从牵手开始的,一步一步,多年沉淀之后,才可以深入。
那个时候,未曾料到,她今后将会遇到另一个男人。
遇到一个,专做令她不习惯之事的男人,颠覆了她整个单纯世界。
满浴池里的水忽然摇摆起来,水面上泛起涟漪。
纪以宁知道,他进来了。
还来不及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肩。
xg感的声音蕴含了水汽的氤氲,忽然从他唇间飘出一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