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一抬眼。视线触及chuáng头那一件钻石吊坠,令人哭笑不得的酱油瓶形状,却在一刹那,叫程倚庭硬生生掉下泪来。
那是在两年前,他送给她的。
那时的唐涉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往往凌晨两三点仍然身陷声色场合,而她也不过问,既没有别人家的妻子跟去查访的熊熊斗志,也没有懂事的女孩家开灯等整夜的好耐xg,程倚庭只会到点了,信手拿来行动电话打一个慰间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仍艰苦作战在前线的唐先生,说辛苦了辛苦了,表表心意。
那一晚程倚庭的慰问电话是这么打的:“在忙?哦,好的,玩得愉快。对了,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一瓶酱油回来,家里的用完了,就这样。”
当场听得电话那头的唐涉深微微地磨了磨牙。
没办法,程倚庭这家伙,对他就是这种欠揍的态度。
于是隔日清晨,程倚庭尚未清醒,睡眼惺松时冷不防感到脖子里被挂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凉意沁人,令她即刻睡意全无。
“……”
她被他惊住,心中五味陈杂,表qíng很jg彩,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坏人。”
他大笑,抬手用力一扯,将她顺势压在身下。表qíng很玩味,向她倾身而去,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极具嚣张意味的话。
“是的呢,唐涉深从来不是好人……程倚庭小姐,好可惜,这件事知道得太晚了,跑不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