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程倚庭站起身,看着她的表qíng从一瞬间的温柔如水到一瞬间的坚硬如冰,看着她就这样不动声色、决绝果断地,变回了从前那个“你如何过又与我何gān”的程倚庭。
唐涉深语气冰冷, “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和我有关系吗,”程倚庭举步yù走,连试探的yù望都没有,她甚至还有好风度笑一笑回敬,“名少风流,如今你忙,如果我也像寻常女孩家那样对你追根问底,你说。那怎么得了。”
就是这一种态度,令唐涉深在刹那间,怒火中烧。这一场感qíng一路行来,唐涉深最痛恨的,无非就是程倚庭的“与我何gān”。
曾经多少次,他周旋在夜店酒吧无法分身,往往薄醉至凌晨才能脱身而归,一夜月光,照一身长影寂寂寥寥,就这样寒夜扶醉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程倚庭适时的伸手而扶,她为他放洗澡水,一点一点调试水温,她问他“醉得难不难受”,为他倒醒酒茶,偶尔甚至,还要应付他微醉后的肆意与欺负,他醉而起xg,往往把持不住就将她抱起往chuáng上带。
他有一个这样的妻子,简直可以令全天下男人羡慕,是不是?
可是他却怒。
因为他看不见她的真心。
程倚庭对唐涉深的伸手而扶、放水试温、温言询问、倒茶醒醉,这种种种,程倚庭究竟放了几分真心在里面?
她没有真心。
一点点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