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倚庭微微摇了摇头,笑容淡淡地,“可惜,我和他,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那种夫妻。”
“什么意思?”老林惊讶,虽然年纪大了,但老林同志的làng漫主义言qíng思维却一点都没退化,脑海里立刻蹦出几个词:“难道你们是……契约qíng人?!到时间了就自动离婚的那种?!”华丽丽地就展开了一出n&uul;è恋qíng深的洒拘血剧qíng。
程倚庭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林主任,您真是……呵,宝刀未老。”难怪一辈子都是单身,年轻时肯定有过刻骨铭心的风花雪月吧。
老林难得被呛得老脸一红这才发觉被程倚庭这个小年轻笑话了去,不禁摆正姿态,“程倚庭,现在是我在说你的事,不准扯到无关话题啊。”
“好啊,我不说了,”程倚庭笑容稍减,又拿起铅笔,准备继续写稿:“我还没有写完,准备今晚写完它。”
老林看在心里,不是滋味。
“不准写了,”他以长辈的姿态没收她的铅笔,又qiáng迫关掉了她的电脑,拿起她的包包背在她身上,这才看着她道:“听我的,回家去。你太需要休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程倚庭静了很久,像是鼓足了今生最大的勇气抬眼请求道,”老师,我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啊。”人生导师什么的,不止李开复,也是他的qiáng项啊。
程倚庭眼中分明倒映着深刻的伤痕,“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说他对她没有遗憾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她了?”
她不能忘记,唐涉深在最后那一晚说这句话时眼里有怎样的心灰,表qíng有怎样的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