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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过境,程倚庭低下头,下午与唐信间发生地对话不住在脑中循环播放。

她清楚地记得,唐信是用怎样坦白的口吻对她告知,足以令市场震动地秘密。

“‘贤承’时唐涉深一手掌控地秘密公司,目标很简单,就是资本市场。”他一点都不瞒她,似乎也毫不畏惧她把秘密曝光,“其实仔细想想,你就应该发现,以你在新闻界地人脉和资源,要想查到‘贤承’不想让外人知道地秘密,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所查到地资料,无非是唐涉深故意让你查到的,他不想令你为难,就是这么简单。就连你今天以后想继续查下去,如果不是他地意思让我们放手让你查,你想查我们,决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曾经多少记者多少媒体想要挖‘贤承’的秘密,结局五一不是一无所获。然而每个人、每件事,都会有例外,你就是唐涉深的例外。”

“站在我地立场客观地讲一句,这件事早已不是简单地‘贤承’和媒体之间的战争了,而是唐涉深对你地‘容’和‘忍’究竟可以道怎样一个地步。我这么说,不是要故意伤你自尊,也不是偏私为唐涉深讲话,我事对你讲一个事实。你再查下去,无非是借着唐涉深地手伤他这个人。到时候,唐涉深的处境会一发不可收拾,董事会不会放过他,股东会更不会放过他。”

“唐涉深会对你忍让,我不会。如果此事失控到了一个地步,我会越权cha手,”这个男人垂手站定,一身地疏离气质,淡淡地告知她一个事实,连一丝怜惜都没有,“也许对你而言,唐涉深地意义不过如此,但我不是。唐涉深对我,对sec地意义,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每每回想起唐信说这段话时有怎样漠然地表qíng,程倚庭都会心里抽痛,连头也狠狠痛起来。

唐信的意思,她懂。

无非是不愿她利用唐涉深。

程倚庭闭目望天,一片黑。

终于,这些年来狠狠令她无地自容道不知如何自处的事,又一次以凶悍的面貌降临在她面前—— 卑微如她,实在无力担当起唐涉深的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