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便利店的玻璃墙看过去,程倚庭看见玻璃上自己样子,表qíng有点冷。
他对她说:“有一次在酒店,看见你和你先生也在用餐。”
她没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是吗,抱歉,我没有看见你。”
两个人遂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霍与驰开口了,“你曾经一直想买的那本《纯粹理xg批判》德文原版,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买到了。如果我送给你,你会拒绝吧。”
程倚庭听到他这么说,有一个瞬间她有些失意。同从前那个少年比起来,此时这个霍与驰的声音分明是深沉的,或者说,是老。呵,多可怕,程倚庭想,霍与驰怎么可能是一个甘愿服老的人。
“啊,”她拨弄着手里的便当,安静地吃:“不用送我,我会拒绝。那本书我已经看过了,家里的书柜也已经有了这本书的全部版本。”
她曾经个唐涉深讲过这个故事。
大学时,她为杂志社打工写稿,遇人不淑受到公司前辈排挤,一篇接着一篇的稿件往她身上压。她不反抗不代表她不会反抗,于是在又一次通宵赶稿后,程倚庭和公司主编有过这样一个对话----主编:“程倚庭,你的稿子呢?”
程倚庭:“主编,我昨晚看到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讲,康德写一本书,朋友劝他早些完成,可是他本着宅男的本xg和知识分子的优柔寡断,还是拖了搞。这一拖,就拖了二十年。后来,他终于写完了这本书,由于拖稿而有的深思熟虑使得康德终于,一、举、成、名。”
主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