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倚庭赫然清醒。
她望向身边的人,“唐涉深……?”
唐涉深神色如常。
即使程倚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思念另一个男人,他也能如常。
骆名轩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像唐涉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到这样一个地步。虽然很多日子以后,骆名轩才 明白,不喜不怒,不代表他没有。这样的男人一旦决定破釜沉舟才最棘手,因为他的毁坏会比常人更漫长,也更彻底,内部的崩坏,从最初开始就无药可医的。
“我让骆医生先给你做检查,等下我再过来,”唐涉深对 她平静地道:“有事叫我,我留付骏在外面。”
这个男人做事一向是游刃有余。程倚庭只见他一个眼神示 意,房内的人就都跟着他出去了,只留几位医生在病房内。
看见他出去了,骆名轩终于慢慢收了笑容,表qíng渐淡。
“老实讲,香港那边,没他不行的;他是接到有关你在酒 吧出事的电话,临时赶回来的,”骆医生对chuáng上的女孩淡淡地讲:“资本市场,一秒亿;为了你而放弃天价资本,这种事, 只有唐涉深做得出来。”
程倚庭心中震动,一时间竟很有些茫然。
骆名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手cha入医生服的口袋,眼中分明是不忍。
对“因为深知唐涉深其人所以可以料想到这一场感qíng结局 ”这件事感到不忍。
就在当年唐信的婚礼上,身为伴郎的唐涉深在仪式结束后,面对唐信对他什么时候结束单身的起哄,她幽幽地回敬道:“我不打算以结婚为目的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