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长剑飞舞,一招一式看着古板笨拙,却总是巧而又巧地挡下敌人的攻势。
他已经与对方鏖战许久,然而不知为何,敌人却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杀了一批,还有一批。
利刃划过黑衣人的咽喉,这一批杀手再次全灭。
然而,此时的血人却也几乎是强弩之末。
他反手一剑,将一直藏在暗处,此时准备摘桃子的黑衣人刺死,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长剑插′入厚厚的落叶中,剑身上粘稠的血液缓缓滑落。
他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着了,然而——
“谁!”血人微微侧头,冷喝一声。
出乎他意料的是,从树后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少年。
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白色长衫,纤尘不染。
踩在落叶上的鞋子沾染了一抹血色,让人看了只觉得十分刺目。
在少年的身后,是一个比他几乎高了半个头的男人,一袭青--衫,怀中抱着一把镶金嵌玉的琴。
谢千钧实在是想不到,自己陪着阿壤出来寻找可以收作弟子的妖兽,居然还能遇上一场刺杀。
而被刺杀的人,谢千钧也认识,正是于砚丛。
“许久不见。”谢千钧微微颔首道。
那个血人强撑着站起身,挺直脊背,行礼道,“让谢仙长见笑了。”
“不见笑,一点儿也不见笑。”谢千钧侧头,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继而他右手手指曲起,双眸微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