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不明白这个男孩是哪里来的,有些排斥他常常来她家玩,还有他总是刻意去讨好她,但她脾气倔,即使有时会心软,行为上还是不肯和他好好相处。
有很多次,沈浅想问妈妈,这个男孩到底是谁?他怎么那么喜欢往他们家跑,而且一待就是很长时间?
沈母说:“她是我姊姊的儿子。”姊姊的儿子用的着这么亲热吗?沈浅很疑惑。
有一次那个男孩又来了,沈浅把他堵在门外,非要问个究竟。
尤初的脸憋个通红,他说:“跟阿姨在一起,我就想到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沈浅不高兴,因为她平时也很少跟她妈妈在一起,凭什么难得回来的妈妈,又给别人霸占了?
虽然沈浅一百个不愿意,妈妈那天偏巧看见她堵着尤初,狠狠骂了她一通,便把尤初带进屋里。事后,妈妈找她来谈话,妈妈说:“你和尤初是同命相怜,你们应该互相照顾。”沈浅不能理解。
后来,一次街上偶然的相遇,她知道了尤初的来头,他从一部车子上下来,那汽车她认得是尤司令的,她听到尤初对车里说:“爸爸,我走了。”
原来,尤初的爸爸是尤司令?沈浅便更加不能理解沈母告诉她的话,她和尤初同病相怜在哪里?他有爸爸,而她从来没见过她的爸爸,她把这个疑惑埋在心里,她想自己去挖掘。
尤初是高三毕业的学生,他将要考航空军校,但他体格不好,在这个暑假,几乎每天背着行囊去体育馆练习,顺道去沈浅家坐坐后再回家。
沈浅本来就闲,她那个暑假几乎是跟在他后面,想挖掘“同病相怜”之处,终于她发现他的生活里面只有一个爸爸,剩下什么都没有,正如沈浅一样,她的生活中只有妈妈,剩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