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朱序垂头叹息,而后又振作起来,“可是现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得把握。”
她轻笑了,她可没他那么爱国。她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漂流瓶,漂到哪算哪,管那么多?以前她肯定会为了谢玄做的,如今即使她欠谢玄的,也做不到去背叛苻坚而成全谢玄。
“夫人。”见敏敏那般心不在焉,朱序有些着急了。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只是……我不会参合的。”
朱序听这么一说,更着急了,“夫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么不为谢将军考虑下?”
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到此话,她心狠狠痛了一下,自嘲笑道:“我还有何百日恩?”她抚摸起自己的肚子。
朱序沉默,低沉道:“秦王是抢了夫人您,这根本就不是恩情,是侮ru。”
“他没有强我,而是我作践自己酿成的结果。”
她总喜欢自作聪明,结果让自己牵绊一生。
“夫人,您这样,谢将军情何以堪?”
“他现在定是找到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吧。”想起西域宴会他身边的梅儿,她轻叹。当初要是她能成全,谢玄也不会痛苦。曾经她就被人奉为“最不值得爱”的妖精。不懂得关心人,只想让男人关心。那时她很想反驳,她美丽动人,爱她的男人自动给她好处是自愿的,无关她也要同样付出。如今看来,她没有了绝世容貌,也依旧不肯去付出。男人给她十分,她才愿意挤出一分。怪她太自私?不然,她也想做个明媚的女人,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朱序听敏敏如此说谢将军。不禁摇头叹息,“夫人您太小看谢将军的情谊了。谢将军丧偶后,皇上有意赐婚,但倔强的谢将军抗旨不从。您可知,抗旨罪名多大?您可知谢将军的理由是何?”
她木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