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变了脸色,有些不悦:“连你也这样,我还能寄托给谁?”
苻融跪下,脸上有板有眼,“大王难道不记得王猛宰相临终前的话吗?大王偏爱的鲜卑、羌人、羯人都布满京师,这些人都对我们有深仇大恨,要是大王离京,他们趁机作乱,倒是可是危在旦夕却无能为力啊。”
苻坚却依然觉定,“事情我已决定,我将联合西域一起去攻打东晋。”
苻融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凄凄问了一句:“大王,你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被苻融这么一问,苻坚明显愣住了。苻融却继续道,“几年来,大王甚少出入其他嫔妃宫殿,这本是大王的私事,可是……那个女人真的好到您这么较真吗?”
苻坚不答,等着他继续说。
“那女的是东晋第一将神谢玄的妻子吧。”苻融无奈耸肩,“三年独宠也无所出,确实是件很无奈的事。”
“闭嘴。”苻坚明显不悦道。只见苻融跪下:“大王,何必为一个女人如此?”
苻坚冷笑:“你真会自作聪明。我苻坚是这样的人吗?前秦大多数百姓都是汉族,他们一门心思想归顺东晋,上次淮南之战大败,民心更是动摇。我到要打个胜仗警告他们,我们氐族不比南方的东晋差。”
苻融蠕动下嘴唇,不再说些什么。
而苻坚却眼神忽然昏暗起来,他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男人?
自十月开始,他不断去讨论南侵的事,可是天下总有透风的墙,东晋方面也有所察觉。
在苻坚还在规划之时,刺史来报,西域上次向东晋借的两座城池被东晋强制用兵力讨回,不仅如此,上游还直逼长江,攻占了多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