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揽住她,一声不吭,良久以后,吁口气,喟然长叹,“你定当理解我的。”
她早知道这答案,但听了以后不免有些落寞。
“我爱你,是出于自己。但我却有出生就该有的责任,那种责任,是身不由己的。”
她静静依靠在他肩膀上,眼睛却直视前方,默默点头。
与生俱来的优越,也要靠以后负生的责任维持,以待生生不息。不知是一种悲哀还是荣耀?
半年以后,桓温去世,把桓家大事托付给最小的弟弟桓冲,把自己的南郡公的爵位传给自己最小的儿子桓玄,那时的桓玄才四岁。
北方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前秦灭了前燕。当敏敏知道这消息时,竟然不自主的流了泪。那不是出自自己的感情而是出于一种本能。也许这身体的主人还存在一点意念吧。谢玄见敏敏听到这消息竟然哭了出来,甚是吃惊。他抹去她的泪水,有些心疼道,“怎么了。敏敏?”
她摇头,笑着流泪,“没事,相公。我只是不受控制的哭泣而已。”那种本能的心痛与她无关。
他也不再多说,揽住她,轻轻拍着,“敏敏,以后的路一定要在我身边好好陪我。”
“怎么了?”
谢玄顿了顿,重新拍着她的背,“叔叔现在在削弱桓冲的势力。皇太后也被叔叔请来临政,如今桓家势力已经快消失殆尽了。叔叔来信说,他请职当扬州刺史,朝廷方面也得到了任何,过几日就起程去扬州了。而我和堂哥也将随之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