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北上,她算是大彻大悟于行军。她是个军医,每日呆在帐篷里熬制伤药,整个大军营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是扎在男人堆里的女人。
直到某天,有位小官调侃谢玄,“你倒好,有个妻子作陪,可怜我们这些男人天天饥饿啊。”
她自是明白这些。但却从来没有去多想,直到作战前夕狂欢那晚,军中新近了一些军中用品,她才明白。
男人果然都是狼。
那些军 妓各个妖娆,腰蛮强劲,在你身边扭一扭,整个身子都疏散了。那个狂欢节的夜晚,莺声撩乱曙灯残。篝火通明,火光爆破的吱吱声显得更为盛况空前。
桓温甚是高兴,选了个最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玩亲亲。其他兵官也各自挑了个美女饮酒作乐。
而敏敏则是不动声色坐在谢玄旁边吃着点心,见谢玄也十分认真吃了点心,对周围的糜烂风趣甚是不理会。她有些好奇,“相公难道不想与他们一般玩乐吗?”
谢玄笑道,“人生莫大的欢乐不过就是妻子在侧。”
她笑得妩媚起来,“要是我不在,你是否会和他们一起呢?”
他含笑,很认真地告诉她,“会。”
她脸顿时凝重起来,想到他怀里抱着其他女人,有些难受。谢玄见她脸上表情如此,有些好笑,掌住她的手背,“官场上的捧场做戏是要的,不过嘛,妻子一直在身边的话,那么便大大不同了。”他很认真的凝视她,把手握得更紧了,“所以,我总希望,在侧的,是我妻子。”
她不闪躲注视着谢玄,微微有些感动。
“哟,快看谢司马跟张军医……”官员甲突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