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闭上自己的眼睛,丝丝痛苦,“我会代你转话给陆锦诺的。”她大步离开了使馆。
有一样东西在心底顽固扎根的就像蒲公英,即使被风化了,所传播的种子会布满心房,让人欲罢不能,那东西就是可怕的爱过的记忆。
当她走出使馆,突然照耀的阳光微微刺伤她的眼,带点湿意的眼眸看向正在含笑对她的男子,那个她一生的良人。
“我们可以回家了。”谢玄伸出手,摊在她面前,凝视而专注着她。
她微微一笑,把手放进他手里,“恩,我们一起回家。”
有一种东西,当天时地利人和正好时开始蔓延的,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
逝者如斯
公元363年初春,即使到了春季,江陵的气温还有些微寒。谢玄收到谢安的来信,他们一切安好。谢朗那边,他做了东阳太守,思琴也有了身孕。一切似乎都不错。谢玄心满意足收回了信,这时敏敏走了进来,见他往怀里塞东西,好奇问道,“相公放了什么?”
谢玄见敏敏来了,笑道,“没什么,叔叔的家书,一切都安好。”
她点头,坐了下来,“今年真是奇怪啊,都四月多了,却还是这般寒冷。”
“那你得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了。”
她笑道,“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你瞧你穿的。”谢玄身着一件较为单薄的深色棉衣,本就微瘦,穿得又单薄,有些弱不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