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要回去了,便匆匆先他回去。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她是个女人,也是跟了谢安十余年的女人。她的夫君从来不会对一个女子眯起眼睛笑,可是却对着那个婢女,眯起眼睛笑过。
她心中微微泛起久违的酸意,这样的笑容曾经给过她的姐姐,如今却给了一个未识多久的婢女?
她的心越来越乱了。
趁着谢安有事,她去看了那瓶颈的卷轴,上面画着是一位巧笑的女子,黛眉桃花眼,一笑盈盈。
那个女子,是她的姐姐,那个她几乎快忘记的女人。
可是,卷轴下面有一张宣纸,那张宣纸皱得很,上面别扭写这“张敏敏”三个字。
她的大脑顿时懵住了,成了空白。
而晚上他一夜也未回房。早上去书房,见他对着那张纸,发笑,笑得如少年般明朗的傻笑。
那刻,她与他吵了起来。她撕心裂肺般,困兽般哭泣。
而她听到的只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对不起,月儿。”
一句对不起,补不会她破碎的心。
那个晚上,他和她都没回房。她站在谢家门外那口井,那里映照着一个不再鲜活美丽的妙龄女子。她自嘲地笑。岁月不饶人啊。
“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