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布西的突然疏离,妙兰极其不适应,有些纠结地挠了挠脑袋,“怎么了?布西?”
布西望着一旁的月眠,怔了一怔,“亚斯&iddot;暗呢?”
“他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妙兰眨巴眼道。布西见她不谙事的样子,不免又是一怔,无比苦恼一笑,“他受伤,你不该这个表情。”
“嗯,我应该表现的很痛苦才对。”妙兰虚心承认错误地蹙眉又点头,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布西见妙兰这般模样,只能哭笑不得。也许,没心没肺,心痛就会少点。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许久未见的阳光,那灼灼的太阳啊,他至高无上的阿波罗,他曾经一直仰望的男人,他终于体会到当时的他对他说得话。
他说,布西,对不起,让你吸收了我一段不该有的记忆。
这种记忆叫做美好的爱情……不懂爱情的布西,知道了情为何物。他一直锁在苍穹之境,只有妙兰召唤他,他才能出来。在那苍穹中,他天天盯着那道门,他期盼着它能开,他期盼着被她需要。只是……他凝望眼前的妙兰,已今非昔比。他想,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强大,随着七灵石的日益增多,她的灵气已不是一般魔法师能企及。当她得到了巫女的精髓魔法以后,那她将会站在与阿波罗同样的位置,而他也只能同以前那般瞻望着。以前的瞻望是一种幸福,因主人是强者,然,岁月变迁,许多事情须臾之间变换了太多,他能望尽的必定是无望的叹息罢了。
他的冥思,让妙兰好一阵懊恼,她道:“布西,你……怎么了?”怎么许久未见,他们之间好似不像平常一般了?布西眨巴眼,那碧蓝的明眸闪了一闪,嘴角边上又露出两个大又深的酒窝,“没什么,不知主人找我有何事?”
“哦,月眠说你会万物复苏,不知可以帮我收集一下水寄生虫。”妙兰指了下一旁的月眠。布西这才把目光投向别处,看了眼月眠,望了望他的眼睛,沉思一下,转头对妙兰道:“可以。”
妙兰想,这对于布西而言是略施小计。只见布西勾下手指,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他手里便凝聚出如万蚁蚕食般黑压压一片。妙兰张着嘴,掏出空瓶子,打开盖子,手不停地颤抖,对于虫子,她怕。
布西扑哧一笑,“原来主人怕虫子。”说着手指一弹,其中一只寄生虫弹到她的身上。妙兰“啊”了一声,浑身抖了抖,奈何方才只见一粒黑东西上身,如今却怎么也见不到,好似隐身一般。妙兰可怜兮兮地将布西望着,希望他能解救她,却见布西笑得无不天然,无不无邪,“虫子早就飞回来了。”
“……”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
布西扑哧笑了笑。妙兰见布西的扑克脸终于喜笑颜开,也跟着笑了起来。一种久违的感觉再次萦绕在两人之间。好似千回百转,兜兜转转终于搁浅了许许多多……“下步该怎么做?”月眠有些着急的问了问,显然他看不到两人之间流露的感情。妙兰浅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布西领会,“哦?”
“向男子澡堂进军!”
布西道:“我来吧。”
“不不……我要亲自出马。”妙兰笑得好邪恶哦。
布西怔了一怔,撇了撇眉,不稳地道:“你确定?”
“自然。”妙兰笑得更欢了。布西这时却与月眠相当默契地“对望”一眼。看来不是公私分明之人。
第三十九关 两同性恋
沙漠之舟有许多澡堂,但知名的却只有洪都大酒店的澡堂。为什么知名?那便是只要进了洪都大酒店,女子便可以示人了。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脑袋,来回窜。显得如此河蟹。在洪都大酒店的某个角落里,蜷缩着一名带着帽子的人。定眼一看,便是妙兰是也。妙兰拿捏着手中的瓶子,ròu眼看的话会以为是空瓶子,但是有魔法的人会发现,里面其实有生物。妙兰猫步来到男士澡堂,左右徘徊,四处观望,看看是否有人出没。瞧见四下无人,便贼兮兮地溜进门的另一头。此处更衣室,她原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旖旎,大饱眼福。可……可谁能告诉她,她瞧见了什么?只见全更衣室里只有布西一人,他坐在长椅上,他的手肘拄着椅背,拖着脑袋好笑地看着傻眼的妙兰。
妙兰眨巴眼,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人呢?”
“这里啊。”布西指着自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