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心酸。想去抚慰他,只是怎么去触摸,终究是穿越他的身体,碰不着。她是影子,无实体可言。她也想过去投胎找个实体身体好好的去守护青之灵。可是她要求太高,她嫌凡体太普通入不了她的眼。可如今的她,一种难言之隐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只知道,她不想他难过,她不想看这个男人哭,想继续看着他愚公移山的笨样子。既然他是因为失去妻子成这副模样,她就还她一个妻子。
她望了望躺在c黄上的女人,不漂亮,黝黑的皮肤,娇小的身型,与这个男人一点也不配。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朝她走去,覆在她的身上。
星云镇上尖叫连连,甚至有的还当场昏倒。
难产而死的女人醒了,她谁也不认得,只认识那个男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慢慢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叫着他的名字,“火丁。”
火与木却注定无法共存……
火丁一直没再去密林愚公移山了。他细心地照顾重生的妻子,很细心很细心。也许是知道失去才会珍惜,再也许,他唯一的支柱已经是她了。
木掌印刚做他妻子那会儿很不适应,可是一个月以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她离不开了。只是……她看多了这个男人,她知道男人变了。他不再目光灼灼去执着于一件事,总会安守本分。有时会对着曾经的地图发呆到一整天。她终究明白,她复生反而扼杀了一个男人坚定无比的信念。责任大于信念……她是责任,出村是信念。她笑了笑,跟火丁说,“你继续完成你的事业吧。”
火丁呆呆看着她,不明她心里所想。木掌印笑着:“一个人的一生没有那么多的十年,还是继续吧。”
火丁不说话,坚定地紧紧地抱住她,那般健硕的拥抱,禁锢着她那颗再也逃脱不了的心。
这个枷锁是爱情也是——一个身为妻子的责任。她本来就想想让他开心的,所以不应该束缚着他。所以即使知道有一天他将离去,她也只能含笑目送着他。
火丁这个男人,他又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探索那广阔的密林,这十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比如……木掌印有了孩子,还是一对双胞胎,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在这十年里体会到了许多事情,男人坚持的信念,家庭的责任,以及岁月流逝赠与他们关于亲情的一种感情。以前,木掌印是孤独的,所以冷情。如今,她懂得天冷为火丁做一件棉衣,懂得每次火丁去密林都会帮他准备许许多多的必需用品。她还懂得作为一个母亲爱护子女的欣慰。
妙兰知晓木掌印的记忆,一下子顿了顿。从一个涉情不深的女人到入情太深,也不知是好是坏。她再继续窥测下去,却有种阻力,让她无法勘测出来。
亚斯&iddot;暗听她说完这个故事,目光清冷看着漆木的十字架,“动情,对于掌印来说,注定都是悲剧。”
妙兰望向他,只见亚斯&iddot;暗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瞬不瞬地望着十字架,“人,冷情总比动情得好。”他这话说得同时,妙兰感觉他忽然有一种熟悉感,可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了。
只是觉得此时他的目光,很悠长,似乎在讲述一件历经沧桑的往事。
她抿了抿嘴,禁止自己再去窥探木掌印的事情。不过倘若木掌印真的死了,那么下一个继承守护者应该是……她双胞胎女儿。
“我们去星云村找她的女儿嘛?我总觉得下一个继承者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妙兰道。
亚斯&iddot;暗扫视一眼,“不一定他们还在星云镇。这枚青之灵既然在此,说明木掌印把它送至这里,想必……”亚斯&iddot;暗顿了一顿,“应该这对双胞胎在此。”
“奥丁镇?”妙兰一怔,复而仔细想想,也并无道理,“奥丁镇不算到,双胞胎又属于少见,应该很好找。”
亚斯&iddot;暗笑道:“整个奥丁镇全是吸血鬼的傀儡,但那对双胞胎因是木掌印所生,拥有木系灵气。”
“所以,他们也是例外?”妙兰一顿。
“正是。”亚斯&iddot;暗笑道。
妙兰叹息,还真是巧中之巧。两人刚一结束谈话,教堂的门居然被打开,一声“吱噶”的声音,使得妙兰好奇转身。在黑夜里,响起了踏步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妙兰死死咬着唇,心也吊在嗓子眼里,屏住呼吸看向黑漆漆的门洞里到底走出什么人。
亚斯&iddot;暗目光一滞,蹙眉盯着看去。
尖锐的高跟鞋踏步声,一步步走来朝他们而来,身影渐渐明亮起来,自下而看,穿着红色高跟鞋,修长白皙的长腿迈着步子而来。一身黑色连衣裙贴身修饰着她丰韵性感的身材。米黄色的□浪卷发,更显得让人心神荡漾。这是个相当有气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