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求什么?”恭亲王妃再问。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保佑身体安康而已。”
恭亲王妃斜睨看了她两眼,点头,“你和屠苏的事,我都知道了。”
白芷一怔,颇有些意外,竟是恭亲王妃主动说起这事。恭亲王妃继续说道:“屠苏从小性子倔,一旦自己认定的事,便不会改变。也不知他这个性像谁。”
白芷静静地凝听,她知道,恭亲王妃对她这些自是有她的打算。她不打扰,只用心去听。
“我和王爷是在苏城定情的,虽我不是地道的苏城人,但对苏城有莫名的感情,王爷亦是如此,所以在苏城的穷奇山脚为我建一座山庄,供我长期居住。只是我和王爷皆未料到,我们唯一的儿子竟也苏城动了情。不知这是命中注定,还是上天开的玩笑?”
白芷回:“将军的命中注定绝对不会在苏城,王妃大可放心。”
恭亲王妃怔了怔,略有吃惊地看着白芷。她一定吃惊于她忙不迭的否认自己吧。白芷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白芷说得绝对是真话。”
被白芷如此斩钉截铁地确定,恭亲王妃失笑,“你不喜屠苏吗?”
“无。”
她自然要这么回答,但看恭亲王那聚精会神的目光,心有发憷,竟没有了方才的淡定。恭亲王以手握了握白芷,“你绣的金边大牡丹,当真只有两年功底?”
白芷未料恭亲王妃会问及这事。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却能让恭亲王妃放上心里?白芷心生疑惑地朝恭亲王妃摇头。既然恭亲王妃质疑她了,想必是知道了什么,她若再撒谎,这项上人头定是保不住。
恭亲王妃子失笑,“果然。”
白芷愈加摸不着头脑了。
“你几岁开始绣金边大牡丹?”
白芷想了想,她第一个最为满意的女红便是金边大牡丹,后来记不得丢到哪里去了,便不再绣金边大牡丹。前世因要讨好恭亲王妃,便又开始绣了很多。不过重生后,她倒是不记得自己还绣过。
“该是十岁那会儿吧。”白芷想应该没有记差。
恭亲王妃点头,微笑看她,“我若没记错,你是二八年龄了吧?”
白芷点头。
恭亲王妃忽然话锋一转,“我虽知你与屠苏的情分,但你和屠苏之间有许多待商榷的问题。屠苏已然说了近一个月了,王爷依旧不点头。以我对王爷的了解,这件事已无转圜余地。虽说做妾有些委屈你了,但我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你谅解,也帮我劝劝屠苏。做妻做妾都是枕边人,何必这么钻牛角尖?是吧?”她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背,颇为语重心长。
可白芷不是那番感恩戴德的心情。恭亲王妃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劝劝坚持让她做妻子的慕屠苏,要么不进恭亲王府,要么老老实实当个妾。
她有些感动慕屠苏的固执,同时又觉恭亲王妃可笑。她不是当初那个为爱放弃一切的白芷了,虽深知自己毫无资格做正妻,可这个“妾”她也觉得要不起。恭亲王府,实在高攀不起。
白芷回恭亲王妃,“王妃这番话甚是有道理,白芷配不上将军,关于那夜之事,我……”她还未说完,马车不知何缘故,开始颠簸起来,外头传来马儿的嘶鸣。恭亲王妃身子不稳,似马上要摔出马车。白芷大惊,伸出臂膀捞回恭亲王妃,自己的身子也不稳,撞到了马车门框上,救人反被误伤,极其无辜地不省人事,晕倒了。
当她醒来,沁入鼻息间,是股淡淡的檀香,这是寺庙与尼姑庵特有的香气。白芷惊坐起,却见慕屠苏坐在自己的c黄边,而在不远处是面色不佳的恭亲王妃。
慕屠苏握着白芷的手,他的手心急烫,也不知是何缘故。白芷试图挣扎,却在还未实施前,被恭亲王妃给掐灭了。恭亲王妃走至白芷面前,斜睨地看着她,“即使你怀有身孕,做妾已成定局。”恭亲王妃再看慕屠苏,咬牙切齿,又气又无奈地道:“真是中邪了,你!”
然后,恭亲王妃愤恨地拂袖而去。
白芷一时无法消化,“方才王妃说我……有了身孕?”
慕屠苏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点了点头。
白芷只想再晕一次……
尼姑做不成了,嫁给慕屠苏已成必然,她带球了!她醒来之前,慕屠苏和恭亲王妃大吵了一架,无非是近月来一直纠葛的”做妻做妾“问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无论怎么挣扎,父母之言为大。恭亲王坚持,慕屠苏再挣扎也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