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当初遣散的家丁几乎是老一辈的,留下的是正直年轻,且克扣了工钱,与外头的散工价钱相当。本心生不满,加上柳氏这事,更是火上添油,果断离去。
白术虽为小孩子,心智已然成熟,不哭不闹,只是偶尔问白芷,“姐,娘何时回来?”
白芷总答:“快了。”其实她自个心里也没有底,尤其前世柳氏因瘟疫而死,她更是惴惴不安。白芷每日都会去一趟白马寺,询问情况,用钱疏通,才知柳氏一些信息。
可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可谓是无功而返了。
这新上任的郑子成可真是把消息封锁得紧,也不知白马寺到底成了什么状况?
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持续了半个月。一日早晨,红翘端着铜盆进来,白芷正躺在c黄上睡觉。红翘轻手轻脚地把铜盆放在支架上,摆好面巾,关门退下。
白芷近来睡得浅,被关门声吵醒了。她抬着眼帘,天色已亮。她穿着好衣裳,自个洗了脸,随便挽了个发髻,便出门去白马寺。
这已然成了她每日必行之习惯了。
她准备给侍卫塞银子问情况,却被突然到访的郑子成瞧见了,他也不厉声责骂侍卫,也未拿眼色瞧白芷,反而微笑地道:“白小姐来瞧你母亲?”
“瞧不着,只能打探一下了。”
“你可以进去了。”郑子成淡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