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其实是落荒而逃。
白芷依靠在马车的小窗边,看着深蓝天空那高挂的皎月。清荷从车外探个脑袋进来,她捂嘴笑问发呆的白芷,“小姐可是与裴公子再次私定终身?”
白芷失笑,“我倒是想与他私定终身,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少来。我看裴公子对小姐有情,要不怎会跑来劝你不要随便嫁人?”
白芷觉这话有些道理,“要不掉转马车,我去向裴九求亲?趁热打铁?”
“小姐,矜持!”清荷十分不满地蹙眉。白芷咧嘴笑倒!若裴九真对她有意,不妨一试。只可惜他未标明态度,她亦不敢妄自菲薄,抑或者……不敢想入非非。前世的自己,便是胡思乱想得过多,以为努力便可成功,却不知,感情这方面,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真的很怕“感情”这东西。
不如就与那个家书上的“一介书生”将就算了,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可白芷回到苏城,未见到一心想嫁的“一介书生”,倒是见到全府上下的家丁捂着袖子拭泪,背着包袱离开白府的场景。
家中有人归西了?白芷心中一颤,飞奔跑去正堂,却见二娘坐在一旁悠闲吃糕点,管家坐在一旁给家丁递银子。
白芷不解,上去问之,“这是作甚?”
二娘见白芷回来了,无不讽刺地道:“我就说,千万个理由不如给你一个男人有用。瞧瞧这回来的速度,可真是快马加鞭地回来?”
“一介书生”是个幌子,想必也是二娘想出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