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屠苏不反驳,但笑不言,末了,补充一句,“尼姑庵地处这鸟兽为邻之地,偶发禽兽之事,无人知晓。”
裴江又啐了他一口,“禽兽!”
他笑,却把目光看得很远。
白芷见着自家的马车,便立即飞奔上了车,令车夫火速驾马离去。柳氏见白芷这模样,不禁问:“芷儿,怎么了?”
白芷只道无事。话多的清荷可憋不住,“小姐一听世子在寺内,就这德行了。”
柳氏愣了愣,柔声说道:“芷儿,你与你心上人尚且清白之事,没同世子讲明?”
“娘,此事你就别cao心了。”
“怎能不cao心?我就你一个女儿。”柳氏眼底划过一丝悲凉,“你和你父亲是我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白芷一听到柳氏还那般在乎白渊,心里憋气,“他宠二娘之时,可有把娘放在他心里一寸?”
柳氏不再说话,只是眼底藏了藏泪水。白芷看在眼里,难过在心,她安抚着柳氏,抚摸她的手背,无声无息。如果家里一直这样就好了,即使父亲不再宠娘,至少在娘看得到的地方,让她安心。娘安心,便是她白芷最大的喜事。她不求什么,只求老天就这样让她白家窝死在这小小的苏城吧。
可她方一回家,丫鬟便换她去大厅,还命柳氏一同前去,白芷心头不好的预感贯彻全身,一般家训都会去大厅,还让她娘一同前去,那么便是——她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