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里,一切归于平静。
第二日晌午十分,明月才虚睁着眼,不胜体力地支撑身子坐了起来,望向周围。她居然在自家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茶人居里灌酒消愁,喝猛呕吐,本想倒向河里凉快一番,被人拉住,然后……明月懊恼打下头,然后她好像调戏了那翩翩男子来着。
正在此时,前雨敲门打水进来,见明月坐在c黄上,连忙上前为她穿衣。明月却按住了,“前雨,我怎么回来的?”
前雨一怔,“我背小姐回来的啊。”
“我没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没有,小姐出去呕吐时,我想小姐完事就会回来,可前雨等了半盏茶后就出去找小姐,见小姐已经坐在门外睡了,我便把小姐背回府。”前雨略有莫名其妙地望着失神的明月。
她难道是做梦吗?明月敲了敲脑,确实想不起是梦与现实了,也只能作罢。
洗漱穿衣,明月按照原来的规律去见父亲。当她敲门进屋之时,长久不下c黄的父亲已坐在案桌上看书,明月怔了一怔,走上前欠身,“父亲。”
卢兴祖抬头看向对面欠身的明月,随意“嗯”了一声,又专心看手中的书本。明月知父亲还在责怪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向父亲,走至背后,边为父亲捶背,边道:“父亲可是还生女儿的气?”
卢兴祖顿了一顿,摇头,“只是难以介怀当年所犯的贪念,现下回想起来,感觉失去了很多。”
明月抿嘴不语。贪念,父亲尚浅等到了飞黄腾达。她要不是为了将来那场劫数打好底子,也不会起贪念,与阎罗签上那变态的协议,铸成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