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一笑,“但事因我而起。”所以责任还是在她。
明月方一踏进房间,就闻到浓重的药味,里屋响起阵阵咳嗽声。她走了进去,见卢兴祖脸上并无想象中那般盛怒模样,他只是瞅了一眼明月,道:“坐下吧。”
于是,她从他父亲嘴里得知了真相。他娶得寡妇,就是阎罗的生母。卢青田是寡妇挺着肚子带过来的,顺理成章,自是他妹妹。
卢兴祖冷笑,“他的心机甚是城府啊。”
明月下耷眼睑,心中五味俱全,他定是怪他父亲夺了他母亲。认识她这个仇人之女,便将计就计了。哼,真是可笑。
“这广东是呆不了了,方才上书,让皇上另派个职遣我去其他的地方吧。”
闹出这般笑话,父亲的老脸自是搁不下。
“哎,那丫头可能再不会回来了。”见父亲这般怅然,却没有怪她这始作俑者,不禁心里一阵难受。她都做做了些什么啊!
无力地从父亲房门走出,望着下人们张罗着退去红罗,花球等一切喜庆的东西,不甚感慨,今日发生的事,还真多。
在露重时节的傍晚,明月邀前雨去河畔的茶人居。此次前去不是叹茶,而是喝酒。叹茶是享受生活,喝酒是一解千愁。
她本是酒量甚佳,来来回回用素勺舀了几大碗五加皮才初有微醺感。本想一醉解千愁,却不想“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多么糟糕,瞧她把事情搞得多糟糕。妹妹离去,父亲在广东无脸再呆,她把事情弄得糟糕透了。想起那阎罗,又恨恨不慡,又舀了几碗酒猛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