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浴时,也是能让人喷鼻血的。罪过,不该如此细细观摩。
尤然一点也不介意沈浅这般细致的打量,反而嘴角挂着微笑对沈浅说:“要是你再不去洗澡,我可要把浴巾扯掉,让你再更细细的看一遍。嗯?”
沈浅大惊失色,一溜烟地飘进浴室,然后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留在外面的尤然脸上立即挂出一丝苦笑,风水轮流转,当初也是某个女人用这一招吓唬他,那时候,要是他泰山不动,他真的怀疑,那个女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可惜时光无法倒流。
尤然在身上披了见衣服,走至阳台,双手拄在围栏上,目光眺望……对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海滩上零星有些人正趴着晒着阳光浴。骄阳高照,光芒四射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都开始疼了起来。自复明以后,他很难接受阳光,也许是习惯了黑暗,他这几年的世界里,只有三样东西。黑暗、他的导盲犬浅浅还有深入骨髓的记忆。
如果她不出现,他想他会沉浸在自己的黑暗里,永不出来。
“尤先生?”沈浅糙糙冲了个凉便出来了,她双手捂住毛巾,身上穿着严实的浴袍,试探地喊了一句背对着她的尤然。
她刚出来,找不到尤然,四周望了望,便见到阳台上的他。颀长的身形独立在艳阳之下,即使那么光芒四射,沈浅还是隐隐感到一股孤独,触摸不了的孤独。
尤然蓦然转头,见沈浅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身子,还有怕生又害羞的表情,忍俊不禁。他朝沈浅走去,指了指她那完全没有擦水的头,“应该擦一下。”
沈浅连忙用手上的毛巾擦,只一抬手,她就感觉这浴袍要松了似的,让她十分不自在,只能低着头,擦擦发梢那一点点长度。
尤然见她这副“艰难”的样子,失笑接过她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沈浅大呼小叫,“尤先生,这个我自己来,不用劳烦你了。”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