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微笑,“你想要几朵菊花?”
苗宝贝不说话了,她要的不是菊花……她抿嘴一笑,摆摆手,“我们宽衣吧。”说罢,自个先脱起衣裳了。玄墨眯起眼,盯着苗宝贝那宽衣的手,好似在等待什么。
忽而,苗宝贝正在宽衣的手停了下来,眼珠子瞄到桌上摆放的几瓶多鞭酒,努了努嘴,“你把这些喝了吧。”
玄墨微愣,有些不明白。苗宝贝上下打量玄墨那消瘦的身子,还有放在c黄沿上的手指甲的月牙儿,用相当同情的目光看他,“想必是当菊花太久了,那玩意儿不行了,你还是喝了吧。”
“……”玄墨闷了一口气,上不来,暗暗咬着牙关,“这么说来,公子是要当菊花了?”
“嗯,我当花。”苗宝贝已把衣服褪去,正准备摊开之时,一阵敲门声,“开门。”粗壮的声音,苗宝贝听的既陌生又熟悉,只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来着。不过有人来了,她只好把衣裳又合了起来。
玄墨见苗宝贝衣裳合了起来,微微蹙了下眉,稍有不悦地问门外之人,“有何事?”
“例行公查,扫黄。”
“……”苗宝贝那刻心啊,直坠那冰冷的地上,连一抹渣渣都不剩。你说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来嫖,这衣服还未光,自个名声都光溜溜了。
公查结果必定上报江城第一把手江城城主颜玉白手上,若是她儿子小白知道他娘在嫖娼的话……想及至此,苗宝贝甚是不淡定,她左右看看,试图找个躲避的地方,当耳后一阵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响起,苗宝贝更是慌张不已,她目光一下子锁定在玄墨身后的被子上,然后飞窜进了被窝,捂住,沉寂片刻,又露出半个脸对玄墨说:“你要做出很淡定的样子,别露陷了。”
从头至尾,玄墨的样子一直很淡定,他是心若旁骛地看着慌张错乱的苗宝贝上跳下跳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苗宝贝伸出胳膊推了推,“去开门,记得淡定!”
被苗宝贝推离c黄边,玄墨哭笑不得,被子上的隆起明明显而易见看的出是有人,不过想要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躲藏起来,除了c黄真是别无选择了。
他微笑,这个小小的意外,也许会有些好玩。他施施然地走到门前开了门。
为首的是江城城主的身边红人青叔,他见开门的是位与他城主有一拼的绝色,不禁吃惊了一下。有这般的人儿,这里的生意怎会这么破败?也对,性取向有问题的也是少数,也许这江城更是少之又少?他张望着里面,本是看不到什么,偏偏玄墨侧起身子,故意让光,让他看得更彻底点。
任谁看见那被子上的隆起,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青叔举起手牌,上面写道——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玄墨笑道:“我懂,请……”玄墨已经自动让道了。在被窝里的苗宝贝身子不禁抖了抖。当脚步越来越近之时,苗宝贝死死抓住被子,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给掀开了。
一、二、三……脚步近了,被子被猛然掀开,嘿,苗宝贝抓的牢,没成功。青叔微愣,继续掀,可惜还是未成功。
“公子,敢做就敢当,请自行露脸。”青叔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而被子里的人儿无动于衷,依旧死死捂住被子。
青叔一向扫黄都是十拿十稳,主要是嫖客“敢做敢当”从未出现今儿这死不要脸的嫖客。青叔额头的青筋爆裂出来,死死握住拳头,准备动用暴力。
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搞的玩笑,还是无巧不成书,由于苗宝贝的失踪,小白哇哇大哭,执意要找娘,颜玉白无奈,只好带着小白出来寻找,偏偏刚巧路过这“菊花怒放”的伶馆,见外面有青叔的部下把守。小白一向与青叔交好,孩子好奇心来了,想进去看看。
大白也不知这菊花怒放是伶馆,刚开始以为是个花园,专门种菊花的地方,便领着小白进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青叔嚎啕大叫,“少夫人!!!”
颜玉白身形一顿,进了屋,只见苗宝贝躺着c黄上,手上捂着被子,傻逼逼地干笑。颜玉白那心儿啊,咯噔地剧烈跳了下,微有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显然颜玉白未注意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玄墨,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精光,正要蓄势待发。他淡然的开了口,众望所归成为焦点,“我正与这位准备生意上的交易,你们就来了。”
颜玉白何其不认得玄墨,他的瞳孔瞬间增大,微微眯起眼,冷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