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白抬首望着她。苗宝贝把字挤了半天,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说完三个字,“我爱你。”
“……”颜玉白一愣,浑身僵硬起来,只是那般戚戚地凝望。清秋大婶更是狼狈,她手里端着的豆腐脑,由于一时惊悚,端个不稳,便听到一声脆脆地碗瓷摔裂到地的声音。
ròu球瞪着大眼看他的大白,怎么与他先前想象的不一样?不是立即抱住他娘,狠狠地亲一顿吗?上次看见蓝田山庄的小丫鬟对一小厮说这三个字,那小厮可是一阵狂亲,然后说,我也爱你。
可颜玉白的闪神只有一会儿,他随即一笑,“出墙兄,我们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哦!”苗宝贝在心底吁了口气,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舀了勺豆腐脑吃了起来。要是颜玉白接受她的爱,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断袖啊……颜玉白也跟着坐下,对清秋道:“清秋,你找个抹布来吧,这洒了一地怪恶心的。”
“好。”清秋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眼苗宝贝。
待清秋走后不到一秒,苗宝贝忽而感觉有人在摸她大腿,她惊悚地看着朝她伸出魔爪之人,只见颜玉白微笑地道:“感情是慢慢培养,一|夜|情是远远不够的。嗯?”
“……”
不好,颜玉白果然是个断袖,难怪昨晚抱着臭烘烘的她说香~三五
苗宝贝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泪。想她这般扭曲了颜玉白的“性趣”爱好,实为万万不该。有断袖之癖不是他的错,她该理解的。
苗宝贝理解地凝望着颜玉白,“玉白兄,我懂了。”
颜玉白担笑不语,招呼ròu球过来,把大包子塞给ròu球吃。ròu球捧着热乎乎地包子依靠在苗宝贝怀里,一副天真的模样,“娘,我和大白都爱你。”
苗宝贝捏了捏ròu球的ròuròu小脸,笑了起来。
颜玉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喂给ròu球,ròu球乖巧地张着嘴吃,这种氛围分外温馨。苗宝贝不禁一愣,这颜玉白对她儿子还算不错。
这时清秋进来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和谐,脸色很是不佳,但那也只是稍纵即逝,她立即换了张脸,笑脸盈盈地迎上来,坐在颜玉白旁边,亲切地问:“玉白,等下去码头,顺便带辣椒酱回去吧?小白最爱吃了辣椒酱夹馒头吃了,对吧?”
ròu球眨巴两下眼,“清秋姨,这个是大白爱吃的,我淡口。”
清秋佯装生气,嘟着嘴好似抗议ròu球没给她面子。她当然知道是颜玉白爱吃,但她也得找个台阶下,直接说是给颜玉白买,总归不好。
苗宝贝不禁大吃一惊,不是说颜玉白属淡口吗?记得每次他都只干吃馒头,从来不像她那样,还要配给辣椒酱入入味。未料,几年光景,这厮也改成重口了?
颜玉白静静地喂着ròu球喝豆腐脑,也不答应,直到那豆腐脑喂完了,他才幽幽地开了自己的金口,“今儿不想吃了,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在外逗留太久不好。”
“哦。”清秋眼底略有失望。
苗宝贝好奇地将他俩打量着,这是明显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颜玉白眼底的淡漠还是如几年前一般,未把清秋放在眼底,倒是清秋,比以前那态度随和许多,不似她层见到那般面恶。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苗宝贝这般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清秋忽而对她笑道:“步公子在家可有妻室?”
苗宝贝顿了顿,摇头。
“我还以为步公子家里有妻室呢,这么喜欢小孩子。”
别的小孩子她不一定喜欢,但是她儿子,一见倾心啊。苗宝贝虽然想这么说,但她一纯爷们,实在不好这么说了去,只能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跟玉白兄是有缘人。”
曾经造就的因,如今造就的果罢了。ròu球跟着来了一句,“小白与娘也是有缘人。”
是啊是啊,要不怎么选在她肚子里生出来呢?苗宝贝又想说出来,但只能憋着,外人在,不能露陷了。颜玉白忽而抓住苗宝贝的手,手心手背看了一番,笑道:“出墙兄,我会看相,我觉得你最近可是要命犯桃花了。”
苗宝贝白了颜玉白一眼,她真是命犯桃花啊,差点死在桃花上。她缩回手,“那肯定是一朵烂桃花。”
“嗯,那多桃花确实烂的很。”颜玉白轻笑,笑的那么……沧桑?苗宝贝以为自己看错了,向来颜玉白的笑容总是淡的如风一般,从未料到有一天会换了一抹情绪,那般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