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好奇问了一句,“老鸨说什么了?”
“老鸨说。”青叔尖起嗓子,提着音调学说,“我们都是开放之人,你若直接说只要想开个房准备一些润滑油什么的,我们便知这些,我曾经是开鸭子店的,这些我很是理解。那位小官人那么细皮嫩ròu,任谁也控制不住撒。”
颜玉白深深深地蹙起眉,这是他头一回这么深的蹙一次眉。青叔扶额,这可如何是好,落霞镇与江城便是一江之隔,要是哪位认出他家少主,传出少主有龙阳之癖,可如何是好?
曾经不与女人交流,冷若冰霜什么的,今儿又来这么一遭,过往皆为此事锦上添花咯。青叔越想越叹息,他这一叹息,又让颜玉白更烦。
罢了,他问心无愧便是。颜玉白睨了苗宝贝一样,见她正用一双无害的眼眸注视着他,又是哭笑不得。昨晚那事,也有他的不是,他不该依着她,想要便给!
三人走出房门,刚好狭路相逢遇上了一位熟人,那便是武林盟主之子,洛鳞。洛鳞是武林盟主第二个儿子,长子体弱多病,早夭。这洛鳞是个风流子,留恋烟花之地,喜好无常。平时爱玩女人与斗蟋蟀,其他不详。至于他武功有多少斤两,在外传有几把刷子,颜玉白从未较量过。
“哟,大名鼎鼎的颜三公子。”洛鳞扇开自己的折扇,一脸风流样走了过来,怀里还搂着一位青楼女子。
颜玉白并不想搭理,随意招呼下,“洛公子。”
洛鳞把目光打量在苗宝贝身上,暗叹,这男童做男儿真是可惜了。不过,与这什么女人都碰不得的颜玉白倒是十分相称。洛鳞打趣道:“颜三公子爱好真是奇特,这番大费周章做什么,直接领着这位俏公子去那伶馆便是。不过想想要是让南诏那苗宝贝知道,说不定不会想要你,另选他婿。”
颜玉白横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废话。苗宝贝听不下去了,挽住颜玉白的胳膊,“我就喜欢我家相公,除了我家相公,谁都不要。”
洛鳞一愣,这声音不似男声?
但见苗宝贝亲昵地挽住颜玉白,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顿时大悟,原是乔装改扮,女扮男装!这女子叫他相公,难道便是远名在外的苗宝贝?
洛鳞又是一愣,他阅历女子无数,虽这苗宝贝看起来稚嫩,但他想不加时日,这苗宝贝以后会是个大美人儿。洛鳞不禁大笑起来,这颜玉白其实也不是个色即是空的男人。
颜玉白不想在此逗留过长时间,他道:“既然明白一切了,心照不宣。我们先行告辞。”颜玉白便牵起苗宝贝的手下了楼,出青楼。
洛鳞望了他们背影好一会儿,便如常一般搂着怀里的娇羞女子,亲亲热热。
苗宝贝一边被拽着一边叫囔,“相公,你慢点。”她哪儿又惹到他了,怎么又不高兴了?莫不是方才自己说只要他不要别人,怕自己脱不开身,去寻找相爱的男人?
青叔在一旁碎碎念,“少主,那洛鳞真是色胚子,刚才一直往少夫人身上瞄,难道有夫之妇也敢打上主意?真是败坏武林盟主的声誉。”
颜玉白顿了顿,忽然停了下来,苗宝贝由于惯性,撞到他背上,鼻梁骨好痛。颜玉白蓦然转身,盯着苗宝贝看了好一会儿,原本面瘫的脸儿忽而化开了,对青叔说道:“任由他去吧。”
青叔一怔,闷着不说话。苗宝贝倒是接住颜玉白的话来,“我觉得还是我家相公长的好,那个色胚子我看不上。”
苗宝贝看不上的男人,即使扒光衣服躺在c黄上,她也会不屑一顾。
三人到了码头,上了渡船,驰向江城。渡船的老头见到江城城主的三公子,似乎很是熟络,一边渡船,一边笑眯眯地问颜玉白,“三公子,从南诏回来了?”
“嗯。”颜玉白和颜悦色地道。
渡船老头看了看他身边的陌生人,说道:“听人说南诏的姑娘都比较豪放,喜欢谁便大胆表白,三公子肯定遭遇许多吧?”
颜玉白一笑而过,幽幽转头望向苗宝贝,之于苗宝贝,莫不是南诏苗女的异类?她一向属于行动派,扒光他衣服,骑上去来表达对他的爱意!?
苗宝贝被颜玉白如此一看,以为是对望深情,一把拽住颜玉白的手臂,甜甜地蹭上他的肩膀,头靠上去,“相公~”
渡船老头手一颤,船儿险些失去平衡,原地打个转,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公子。青叔上前拍了拍渡船老头,“苗宝贝。”
是的,苗宝贝的名声很响,脸渡船老头都知道这号人物。主要是颜玉白声望颇高,皆知已被内定了,那人便是苗宝贝。就这样通过颜玉白,苗宝贝成了女人心头妒忌的对象,男人眼里好奇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