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告诉辛夏暖,他以后要像他爷爷一样,成为一名军人。
童向晚觉得这样一位白面书生穿上军装,难免让人笑掉大牙,很不称。对于童向晚的嗤笑,温礼一直不以为然,依旧朝这个方向努力。他知道童向晚误以为他想做大头兵,他也不揭穿,他知道以后当他站在童向晚面前,她会知道的。他要的是有军衔的军官。
曾经他以为,与童向晚,来日方长。
温礼高考过后,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军校,据说他毕业一出来就做少尉。在离别的飞机场,温七七和童向晚都来送行。
温礼一个挨一个抱过,轮到童向晚,他却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说:“童向晚,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他松开手,摸着她齐耳的黑发,“我总觉得你长发才好看。”
童向晚朝他笑了笑。
从那天开始,童向晚开始养头发,不再剪短发了。
温礼会给她寄信,半个月一封,说的无非是他大学里一些事儿。她从来只是拆开看后兀自笑了笑,又把纸张重新折好塞进信封,把信封妥帖地放好在抽屉里,再忙自己的。她从不回信。
温礼离开半年以后,童奶奶身体每况愈下。童向晚一直很担心,偏偏童奶奶总是安慰她,“奶奶还要看你出人头地呢,放心。”
在童奶奶去世的前一天,童奶奶她自己独自出了门,到了半夜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