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恍如一记雷劈,把我灌地内焦外嫩。我感觉十分不自在,好似被人活生生扒了衣服去游街。我只能傻呵呵地笑了笑,“不是的。原本住学校,因为离市区有些远,为了方便起见,我干哥哥帮我找房子,偏巧他一同事手头有案子到外去公干,所以我就先暂时住这里了。”
我这样连忙解释,莫宁完全含笑而听,以一种不经意的精神听我迫切万分的解释。我见他这态度,我十分不慡,“怎么?不信我?”
莫宁似笑而笑,“怎么不信?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一直向我解释自己跟别的男人没关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是个十分妖娆的人,我见他这副妖异俊朗的模样,心里总会情不自禁的颤抖一番。
我只能干笑两下,十分窝囊地下车,然后礼貌地朝车子挥挥手,“晚安。”
莫宁朝我暧昧一笑,“安。”
那似又一道雷劈!我浑身上下抖了三抖,苏麻不已。我真怀疑莫宁是个雷公,专门制造雷的。我当即转身,裹着衣服狼狈钻进公寓大楼。
我上楼走到走廊处,蓦然发现姜彦乔就站在走廊,他穿一身松垮的简便反袖式白色衬衫,露出他白皙的细长手肘,双手cha在裤兜里,屹立在走廊围栏旁,目光一直盯着楼下看。
我浑身一激灵,心想,刚才莫宁送我的画面,他都看在眼里了?我不禁有些心虚,纵然,我和莫宁确实没什么,而且也得到了姜彦乔的许可,光明正大。但我这颗太过善良的心,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总觉得有愧于姜彦乔。他可以把我看到尘埃里,一文不值,但我却把他看在金库里,价值连城。
我轻声唤了下他,“姜彦乔。”
姜彦乔才把头侧向我,对我莞尔一笑,“回来了?”
我点点头,对他察言观色。我很希望他介意刚才所看,对我怒目相对,甚至与我吼一下,让我以后不要与莫宁来往。我想,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我一定唯命是从,甚至很高兴。学分与姜彦乔比,当然是我男人比较重要。可如今而看,我不由心情低落起来。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怒气,甚至还面带微笑以一种“圣母男”的大慈大悲模样对我说:“玩的开心嘛?”
我脸色顿时刷白起来,干笑两下,“开心死了。”
他朝我笑了笑,“那就好。”
我真他妈的想找个棒槌,把他一棒子打晕了,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就这么放心我?抑或者就这么不在乎我?别人不是都说男人的占有欲很强的吗?为何姜彦乔对我一点占有欲都没有?我知道不是我的魅力问题,而是他对我上不上心的问题。显然,他这种态度,是对我很不上心的表现。
我忽而有些疲惫,朝他摆摆手,“我回屋了。”
我刚走到我公寓门口,找钥匙进屋,姜彦乔自我背后问我,“今天不去我那里了?”
“不去了。”
也许,这是我第一次对姜彦乔这么冷漠,这么疏离。从前的我,恨不得天天能粘着他,一刻也不想分开,然而现在的我,只是想让自己静一静,平复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我几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开门进屋,然后关门。我贴着门,顺着划下,蹲坐在地上,心里一阵委屈。要是姜彦乔能在乎我一点点就好了,只要一点点。
伤心归伤心,我还得坚强。俗话说,没男人,还可以有事业。我这么牛逼的考上这么一所好学校,不完全发挥出来,实在可惜了。我强打精神滚去洗澡。我洗澡向来就慢,无论风吹雨打,亘古不变的。
自己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反正是以前的常规时间出来。我这刚一出来,就见姜彦乔赫然站在浴室门口,如此诡异的闪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脚底由于水渍较滑,我立即人仰马翻。
“小心。”姜彦乔俯身手一捞,手臂从后揽过我的肩。我只听到“嗑”的一声,似骨头碰地面的声音,然后姜彦乔重重的倒吸一口气。
他咬着牙,额头冒着汗,手一直僵着不动。我连忙站起来,试图想看看他手怎么了,我刚一碰,姜彦乔便叫了起来,“别动。”
看这情景好似有些不大对啊!我吓白了脸,欲哭无泪地着急问:“怎么了?骨头有没有折了?别吓我啊,彦乔。”
姜彦乔的嘴唇开始泛白,长长的睫毛低垂,看不清情绪。我觉得应该是伤的很严重,我刚想提腿去打急救电话,姜彦乔唤住了我,“去那里,帮我上点药。”
额,仅仅上一点药就好了吗?我不知如何说好,觉得他这种糙糙了事的行为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但见他执拗的样子,我又不好唠叨,只能扶着他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