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般总有些蛛丝马迹的。但是,我这样不礼貌地翻看姜彦乔的手机,会不会很不好?再但是,我若不看,可能将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把头歪向姜彦乔去的那家药店,而他在专柜中选药。我就像碰烫手山芋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揣在自己手里,偷偷看姜彦乔的聊天记录和手机短信。
我翻了个遍,并无可疑之处。我知道姜彦乔的秉性,他是不拘小节之人,手机通话记录和手机短信是想到了偶尔删删,不定期。这就让我纳闷了,他和“她”从来不通过手机吗?难道只是面对面?
想及如此,我脑袋一翁。
姜彦乔买药回来。他把我的头转过来对着他,用棉签涂上药膏,往我熊猫眼上擦了擦,样子看起来倒有一丝认真。他的认真模样是最令我着迷的。在那年暑假,他一面教我英语,一面复习自己的司法。他有着对我而言最英挺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却遮不住他那专注认真的漆黑双眸。有时候我看他痴了,就连他轻微的呼吸,我都能感应到。那时的他,也许太过认真,即使我的目光那样灼热,他从来没发现过我在看他。
姜彦乔帮我把药上好,忽然拿出一张厚纱布直接贴在我熊猫眼上,用胶布粘上,又把我的头转正,“以后不准那么盯着我看。”
我独眼看着正前方的都市夜景,实为不习惯,想撕掉那块纱布,却被姜彦乔制止了,“贴上纱布比独只熊猫眼好看。”
我扁着嘴又回头看他,“其实你就怕我多一只眼看你,我那么看你,你会死啊?”
姜彦乔正在拧盖子,把棉签包好放进垃圾袋里,收拾干净以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确实会死。”
也许是外面的灯光效应,我怎么一阵恍惚,觉得姜彦乔的脸上竟有红晕未散?想必是灯光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