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昂总是比辛夏暖想的多一层,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虽然他手里握有创美公司大部分股权,但毕方时还不是好惹的。陆子昂刚在国内扎住脚,交际圈还未放开,肯定不如毕方时。要是来暗的,陆子昂肯定拼不过毕方时。
辛夏暖残有一丝理智,允了陆子昂。陆子昂哼着笑了下,轻啄她的唇,“什么时候你能把我也这么放在心上?”
辛夏暖哭笑不得,第一敞开心扉地说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说的话,“你一直在我心上。”
陆子昂讶然失笑,“很好。”说罢,捋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我下楼去趟人事部,你在这里等我。”
“嗯。”
陆子昂转身离去,望着陆子昂的轩昂的背影,辛夏暖总觉得,为何有些落寞?她失了神。陆子昂去人事部有一段时间了,辛夏暖觉得有些饿,从抽屉找出饼干准备充饥,奈何只剩下皮屑了。她只好端着水杯去茶水间以水充饥果腹。她刚起身准备开门,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撞的辛夏暖七荤八素,手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那杯子的碎片正好被为支撑身子用手拄地的手掌不小心压住。辛夏暖吃痛地坐在地上,看着鲜血流淌的手掌。
在他面前的男人,正一副不耐烦的睥睨着她,“曼妮在哪里?”
他的声音似乎在隐忍。辛夏暖抬起头对上毕方时那怒火冲天的眼眸,她微微蹙了眉。显然,曼妮的不告而别激怒了他。她唯有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曼妮在这a城除了你这个朋友,就只有我。她离开a城,你不可能不知道。”
辛夏暖的手掌一直在淌血,伤口太大,血几乎以滴的形式滴落在地。毕方时虽见到她的伤势,但还是熟视无睹地继续逼问,“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要是我找到她,你信不信我整死曼妮?”
辛夏暖死死咬住牙关,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曼妮说过,毕方时是个不好惹的男人,果然……她的右手掌因淌血过多,开始发亮,丝丝冷气贯穿她敏感的神经,我微微握紧拳头,掐住手腕,想止血。毕方时看地上那半小谭的血,虽不多,对人体无伤害,不过手掌那口子似乎真有点大,还在不停的淌血。
正在两人僵硬之时,陆子昂斯文的走进来,见辛夏暖那苍白的脸还有淌血的手,瞳孔瞬间收紧,他极力保持理智,走过来拉起辛夏暖走出办公室。
陆子昂用狠狠的目光盯着毕方时,“我告诉你,你再敢骚扰辛夏暖,我发誓,我会把这家公司搞的一无所有。”
毕方时眯起眼,一句话也不能说。一个以个人利益威胁别人的男人,其实很有胆识,也够狠绝。
辛夏暖的手被fèng了三针,说起来也好笑,一个破瓷杯片能搞成fèng针的地步,也就只有辛夏暖能搞出来。晚上回到家,两人坐在c黄上,陆子昂抚摸着辛夏暖那fèng针的双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来回的抚摸。
辛夏暖憋不住,问道:“那个档案改了吗?”
“毕方时在我们之前已经去过人事部查看曼妮的资料了。”
“什么?”辛夏暖立即跳了起来,翕动着双唇,浑身发抖。陆子昂扯了下发抖的辛夏暖把她搂进怀里,“即使我们改了资料,毕方时还是可以通过身份证来查的。”
想到毕方时中午那狠狠的眼神,辛夏暖吓的快要哭了,“那曼妮怎么办?他会毁了她吗?”
陆子昂笑了起来,“你没看出来吗?毕方时那双脆弱的眼睛?”
“嗯?”
“以我对毕方时的了解,他不会对身边的情人太上心,即使情人出逃,也会找别人不择手段的揪出来报复,而不是那么无措的亲自去找。”
“你的意思是……”
“亲爱的,你不要太瞧得起男人的感情,有的男人比女人还会隐瞒自己的真心。”
辛夏暖不做声。陆子昂忽而起身,捏了捏她的ròuròu脸蛋,“我去给你放水,好好泡个澡,等下戴手套,不能沾水。嗯?”
辛夏暖点头,嘴角的弧度很弯,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若事情正如陆子昂所说,毕方时若真的“不放过”曼妮,那么曼妮以后,可是会很幸福?
想到曼妮有好的将来,她会心的笑了起来。她在闪神之际,有一条短信响了,辛夏暖顺着声音看去,陆子昂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c黄上。
辛夏暖顺手打开手机信箱,上面赫然简短的几个字,顿时让她嘴角挂的笑容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