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活,现在两人的关系又这么僵硬,她真的无法想象,她和纪齐宣还能走多远?即使两人关系再好,也会被外界的舆论磨灭掉。纪齐宣的地位不言而喻,要是他原谅她,愿意戴上这顶绿帽子,肯定会被人讥笑,作为一名公众人物,一个成功的男人形象,怎么能忍受别人的流言蜚语?
即使他承受了,她也不会好过。如此一想,曾唯一整颗心都在颤抖,她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表达自己的害怕与不安。她几乎是用哆嗦的手指去按手机键盘,打给纪齐宣。
然而,接电话的是bartley。他开口就对曾唯一说:“太太,boss今晚去台湾谈生意,预计行程是七天。boss说这七天后会给你回话。”bartley直接把曾唯一准备全部要问的问题全部说清楚了,不给她一丝丝退路。她只能应着一声后挂断。
七天后,他给她答复。可她怕这条消息维持不到七天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即便是纪齐宣想清楚了,原谅了她,可能也会被外界的压力打退堂鼓。如此这般,曾唯一开始烦躁地揪头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曾几何时,她曾唯一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害怕失去纪齐宣呢?她不是一向自信于纪齐宣,能拿得起放的下,对她而言,这个男人不足轻重吗?
下班以后,红豆留下来,陪曾唯一。红豆买了很多美味可口的甜点外带到店里来,热心地一个个打开,送到曾唯一面前,“唯一姐,常常,苏记老字号。”
曾唯一觉得乏味,摇摇头,并不想吃。红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乐观向上的曾唯一头一次这么悲观起来,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在面对家庭破产,父母双亡的情况下,她的唯一姐还能对生活乐观地去笑,可现在这事还没有挑明,她就杞人忧天悲观怜悯,还不吃她最爱的甜品?对于纪齐宣在她唯一姐心里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了,她真的很吃惊。
红豆安慰曾唯一,“唯一姐是怕真相曝光吗?”
“哎。”曾唯一叹了口气,语气略显难过,“我现在真想哭。”
红豆抿了抿嘴,想cha上一句,又不知道怎么说。她是了解她的唯一姐,她的唯一为人还是很有原则性,在外偷腥做不贞洁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件事,其实她的唯一姐已经在注意了,奈何一山比一山高,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反被误终身。
红豆抽出面巾纸,递给曾唯一,“唯一姐,想哭就哭吧,女人嘛流点泪,男人嘛流点血,都是很正常的。”
曾唯一话虽说想哭,毕竟是少哭之人,眼泪不是想掉就掉下来,可她现在的心情却很不好受,此情此景,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更贴切,欲哭无泪。
她深吸一口气,霍然站起来,似乎下了决心一样,“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件事恶化下去。”她要以乐观的心情去迎接纪齐宣的回心转意。她要披上战衣,把前面阻挡她幸福的荆棘斩断。
说罢,曾唯一便要离开店铺。红豆及时跟上,可就在她关店铺的那个空挡时期,曾唯一已经消失不见了……曾唯一她能想到的不过是去找背黑锅的,那便是关心灵。只要关心灵及时的办一场发布会,承认监控里的女人是她,那么这些神通广大的娱乐记者将不会查下去,这件消息也将会深埋土里,不会再被挖取。
想的简单,做起来难。头个月因为一双鞋跟关心灵正面交锋过,还很不给面子把她气的炸毛,如今去求她帮忙,她显然不会买账。用钱去诱惑?得了,情敌之间,钱是最贱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而且这件事危机到她和纪齐宣的感情,试问哪个关心灵不早就巴不得这样吗?
曾唯一越想越窝火,但是除了这招她是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去解决。如果顺其自然的话,她不敢赌,她怕她输不起。
曾唯一一咬牙,便故意化了一下妆,让自己尽量不像自己,更准确的说,不像监控录像里的自己。她把成熟的长卷发烫成了烟花烫,很蓬松的那种,额头上戴上一颗粉红色的糙莓发夹,又戴上黑框大眼镜,穿着长款衬衣,紧身铅笔裤配上帆布鞋,一副又宅又少女的青春美少女模样。虽然造型很雷人,但不得不说,美女终究是美女,好的架子和脸蛋,搭配什么也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动人。
曾唯一找人查了下关心灵的住所,知道她平时的作息时间。她算是很正常的作息时间了,晚上十点半收工回家的。曾唯一便蹲守在她楼下,等她。
那天晚上,夜空如洗,一颗星星也没有。弯月孤零零高挂在夜空中,显得那么寂寥。曾唯一很早就开始蹲守了,手里一直握着手机,总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收到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