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齐宣淡漠地坐在c黄上,不肯说一句话。对于纪齐宣这持久性的冷漠,曾唯一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觉得,她和纪齐宣在一起,除了c黄上的时候,彼此之间互动默契外,其余的他总是不冷不热。只要她不跟他说话,他便可一句话也不说。她咬牙切齿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报以漠视的眼神看他:“纪先生!”
纪齐宣疲惫的抬起眼帘,静默地看她,一丝不苟,不轻不重,好似软绵绵的棉花,那眼神说不上柔,只能说得上是认真。曾唯一被纪齐宣如此一看,原本喷泉式的抱怨一下子收水干瘪了。
纪齐宣忽而盈握着曾唯一的手,细软的手感,恰当好处的力度,着实让曾唯一吃了一惊。他今天有些反常,而且反方的让她心惊ròu跳。
他抬起曾唯一的修长手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他柔柔的嘴唇触觉,如一道轻电压的电流贯穿曾唯一的全身,她竟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齐宣低头凝视着握在手中的漂亮又白皙的手,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他看了许久,终归是抬起了他那星繁如海的双眸,他面无表情地问:“一一,我有点累了,是不是该歇一歇?”
曾唯一顿时一凛,脑子突然短路,只怪纪齐宣唤了她的昵称。她有多少年没听见他这么叫她了?追忆起来,几乎快要忘记那一刻了。她解除婚约,从他家搬出来那时,他就静静站在门口,不悲不喜,屹立着看她。她向他说再见,他只说了,“曾唯一,再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轻柔地唤她,一一。他只有的一次的真心唯一。
他为何又突然唤她一一?她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她还来不及思索,纪齐宣便吻住了她,轻啄慢酿地一点点尝尽她唇瓣的芬芳,而后狂卷风刮过一般不断的索取,曾唯一身子一震,不知所措地双手抵在纪齐宣的胸前,在努力地适应着即将而来的欢愉。
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溜烟的功夫已然逶迤着地……曾唯一觉得纪齐宣真是神一样的人物,出门是财神,在家是门神,厨房是食神,c黄上是战神,让她好生的消化不良。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曾唯一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无力呻吟了。
她狠狠地啃着趴在她身上的纪齐宣宽厚的肩膀,解恨地抱怨,“你禁欲很久了吗?不知道收敛点啊,累死我了,还有,你弄疼我了。”
纪齐宣忽而抱住曾唯一,半声不吭。他的沉默让曾唯一那刻提在嗓子眼上因做|爱一时下去的心又上来了,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纪齐宣把头埋在曾唯一的胸口上,一眼不发,只是一味的埋首。之于这个极具情|色的姿势,曾唯一也许是习惯和纪齐宣这般,反而无聊地抚摸起纪齐宣的俊脸,有一下每一下的勾勒他英挺的鼻梁,还有软软的粉色薄唇。此时窝在他胸口处的纪齐宣如个小孩一般,安安静静垂着眼睑,乖巧不已。
曾唯一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曾唯一这人有就是吃软不吃硬。就因为纪齐宣那句“一一”,她心口就化的跟水似的,也开始对纪齐宣温柔起来,更甚至一起用上了曾经的爱称。他叫她一一,她叫他亲爱的。
纪齐宣低沉地说:“一一,今天出了点事。”
曾唯一心下当即闪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纪齐宣就不会这么反常了。
“朱孝明找我谈生意,陪同的是关心灵。”
一提到关心灵,曾唯一的眉毛就不自禁的上挑,就好像战斗鸡遇到另一只斗鸡,炸毛了。她在等纪齐宣继续娓娓道来,她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不安分的女人有关。
“她为了我,毁容了。”纪齐宣忽而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带着铿锵有力的磁性声音对曾唯一说。
她为了我……毁容了。只有七个字,已经把曾唯一震撼到无以复加。她愣怔地看着纪齐宣,试图寻找缘由还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他告诉她这些,是想说明什么?难道是让她离开嘛?
纪齐宣并没有继续说了,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苦涩地说:“一一,我终于知道你的冷漠了。”他终于知道,即使心存感激,可心还是冷的,无法就此牵手,一同白首。
人的心里空间就那么大,想要塞一个人进去,就必须要有人出来,勉强不来。硬是塞进去,只会让自己心脏更加剧痛。他的心里有谁他很明白,曾经他也试图去塞另一个人去替代,结果发现他的心里空间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个位置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