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呆若木鸡,“你怎么会有?”
“我爹地找我认祖归宗,你也知道,我这人讲究真凭实据,so……他就把如此权威的东西告诉我了。”
曾唯一嘴抽了抽,“你知道dna是什么?”
“笨,谷歌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曾唯一无话可说,这样的人精儿子,她算是彻底无语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嫁给你爹地?”曾唯一想垂死挣扎一下。曾乾却孺子可教般看她,点头又点头,“我想爹地已经跟你谈过要娶你吧?”
“那又怎样?”
“你可别辜负你儿子的一片苦心哦,要不是我的咄咄相逼,爹地还不一定愿意娶你呢?”
“……”曾唯一张着嘴,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是你让他娶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虽然我承认妈咪你很漂亮,但是我觉得你有一点点……是一点点配不上爹地。”曾乾强调一点点了,然而曾唯一却怒目圆瞪,“我怎么配不上他了?”
“老实说,你招惹的那些男人,没一个比爹地帅比爹地有气质。”
曾唯一很不服气,却只能忍气吞声。
曾乾见自己的妈咪吹胡子瞪眼,马上蹭过来安慰,“妈咪,别气别气。你应该想象一下以后买衣服可以随心所欲的买,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不是以前一直念叨着这样的生活吗?”
曾唯一盯着曾乾那双乌溜溜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失神。她很久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高兴了,一向小大人的他,今天却有着孩童的天真笑容。她不知道纪齐宣施了什么魔法让他那么喜欢他,但她知道她若是跟纪齐宣打上官司,曾乾一定不会高兴,可能会伤害到孩子。她自问,她这一辈子,一定不会伤害的,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宝贝儿子。
那刻,她下了一个决心,跟纪齐宣结婚。
她第二天一大早就给纪齐宣回了个电话,她如此之快的答复,倒把纪齐宣吓了一跳,随即也不多问,只是公事公办地说:“下午我来接你和乾乾。”
曾唯一略有迟缓地问了一句,“那个……纪伯伯和你姐姐那方面?”
“这方面你不用cao心。”
“那好。”
纪齐宣果然是讲究速度,下午便派人接走了曾唯一母子。与红豆临别,曾唯一还偷偷说:“红豆,下次我偷个楼盘给你和许伯伯,你们住大房子去。”
红豆听这话,哭笑不得,没想到曾乾也差上一句,“我当帮凶。”
敢情这事是杀人放火的不法勾当了。其实也确实是这么回事!-_-|||可怜的纪齐宣,招了两只白眼狼回家了。
纪齐宣的房子,曾唯一再熟悉不过了,那时两人订婚以后,曾唯一便搬过来跟纪齐宣一起住,直到解除婚约,曾唯一才从纪齐宣的家里搬出来。
再次来到纪齐宣的家里,已是全然不同,无论哪一个角落也找不到过去的痕迹,全部翻修了。带他们母子来的是纪齐宣的贴身助理bartley,他一直偷偷地看曾唯一,眼里充满了好奇。
从公司的老员工里,他才知道,曾唯一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自己boss最深刻的旧情人。他一直知道boss有个刻骨铭心的旧情人,所以boss挑女人拍拖很苛刻,他跟了boss五年多,在香港像boss这种黄金单身汉交往女友数最少也是一年一个。然而,boss只正式交往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台湾大佬的女儿,那是个急性子的女人,觉得boss这种不温不火的个性让她无法忍受,所以分手了。后来就是关心灵了,没什么才能,只徒有虚表,这样的花瓶女人却能跟boss交往有一年之久,着实不易。bartley以为boss会当真了,没想到啊……他终于知道,原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眉眼像关心灵,而是关心灵的眉眼像这个女人而已。bartley突然为boss感到悲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boss,只能找个替身来平复自己胸有澎湃的爱意。
bartley对曾唯一恭敬地说道:“夫人,你要是觉得累就到楼上卧室休息。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奉陪了。”
“你去吧。”
bartley点点头,转身离去。
曾乾打了个哈哈,“妈咪,我有些困了。”
从屋村到石澳,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加上昨天没睡好,曾唯一也觉得累得慌,她拉着曾乾熟门熟路的上楼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只见房间色调奶黄色,中央是个大圆c黄,上面铺着黄色被单。墙上挂着一幅画,高仿梵高的向日葵。整个房间以“黄”为主调,橘红为次。曾唯一有些失神,这是她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的装潢,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纪齐宣还记得,真是佩服他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