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僵硬起来,背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还有踏实地踏步声。她眼一闭,万万想不到,方一来故居便遇上了她最不想遇见的故人。
她转身而笑:“好久不见,宋安辰!”
六年时光荏苒,儿时的他有一双干净通透的眼眸还有连女人都羡慕的白皙皮肤,父亲总是笑他长得比女孩都好看。可不是,从幼稚园到高中,他那张祸水脸总让他烦不胜烦,情书满天飞,校糙冠名一顶就是毕业。
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拥有令人发指的好皮肤,样子依旧清秀不已,书生气息满分。
宋安辰对她笑了笑,帮她拿起行李,对她道:“伯父今天早晨五点多就释放了,现在在我父亲家,我是来接你的。我想你懂,你玩失踪整整六年。”
一生愣怔一下,自动忽略他最后一句,道:“谢谢。”
宋安辰对她一笑,提着她的行李往后备箱里放。一生瞄了一眼车子,居然是宾利?她自嘲地笑了笑,跟着上了车。他这个竹马,早与她处在两个世界。她会为了便宜五毛钱的鸡蛋去排长达一个小时的队;她从来不去高档店里买衣服,穿得也只是地摊货;五年来的学费也是自己辛苦打工挣来的钱。她现在都不知社会上等人的滋味是如何。一身的寒碜坐在宾利车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我听说伯父今天早晨五点放出来,就抽空来接他。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宋安辰一边开车,一别对她道,目光一直盯着前方。
一生略显尴尬地缕着额前的刘海,“爸爸出狱,我怎会不来?”她干笑两下,“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我爸爸。”
宋安辰不再接话,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看似开车极其认真的样子。当开到一盏红灯下,他停了车,从一旁小匣子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他打开车窗,对着车窗吐纳,英挺的侧脸看去,极其优雅而忧郁。
他学会了抽烟?一生有些惊讶。当年读书那会儿,班里有人开始学会抽烟,一生那时觉得会抽烟的男人很酷,宋安辰却不甚反感说,“吸烟有害健康,他们这是在慢性自杀,懂得健康长寿,就不该抽烟。”而一向懂得健康长寿的宋安辰却抽起烟来。
一缕烟飘入一生的鼻子里,她不甚敏感地咳嗽几声,面对车外的宋安辰掐灭了烟头,转头看向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