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又何必呢,她那么爱他,他既然不信,那她就箴默。

风越来越凉,她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将手里的迎春花交给云雾顷,“阿顷,迎春花开了,那等它凋零的时候,你姐夫可以回来吗?”

云雾顷修长的眉眼垂了下来,他用指尖拨弄迎春花小小的花苞,他喉咙发涩,搅的他难以撒下谎,“花期到四月止,两个月,姐夫该是……回不来。”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雾初的神情,只见她自嘲笑笑,而后轻轻道:“我也真是明知故问,罢了,燕泥,我累了,想去睡会儿。”

……

一月底,羌族举旗投降,缴纳牛羊兵器以作战败赔偿,朝廷得到消息,却迟迟等不来雍勤王回来述职。

与此同时,旱了许久的大梁南部地区,接连降下甘霖,久久干涸的土地在这个春季见到了第一丝生机,明明是大喜事,但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谁人都不敢多言。

缘起于南部地区的传言,已经可以在汴梁听到风声。

“自新帝登基,不问国事,惹怒天威,不降甘霖,大梁有一半国土遇大旱,民不聊生。”

“雍勤王一来,就开始降雨了,这不就是天意吗!”

“顺天意,我们得顺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