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孟俞哪里肯,“王爷,我留下还有用处, 还有用处!”

她搜肠刮肚为自己寻着理由,“王妃生产还需要大夫啊,我可以日日为王妃诊脉,护育世子出生。”

云雾初被这句话逗笑,不免开口讽了一声,“你倒真是大言不惭,也真是信口开河。”

这都多少日了,哪里见过宋孟俞为她诊过一次脉,整日猫在屋子里,不是搞这些烂药,就是一张利嘴日日宣扬女子孕中孕后的惨态。

云雾初听的多了,饶是再镇定,心里也不免忧心几分。

她摸着浑圆的肚子,想着宋孟俞说的□□个月的时候,肚子上会长的可怖的纹。

一旦长了就不可逆,想她年华正好,若腹上长出那些丑东西,真可悲又可叹。

她幽幽的叹息,朝云雾顷招呼了几下,云雾顷小狗儿一般摇着尾巴过来,托着云雾初的手臂,又掀开珠帘,再提醒阿姐小心脚下,扶着云雾初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过分熟练。

经过徐胥野时,云雾初杏眸闪动,纤细的手拍净了他风尘仆仆归来时领口沾上的土尘,“在这边吃没胃口,我先去房里用膳。”

她看了压住宋孟俞的家丁一眼,家丁会意,松开了这个女人。

宋孟俞膝行几步,手臂前伸,就要抱徐胥野的腰。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是我研制了解药,解了南护军今时的困境。你这样对有功之臣,还有谁会为雍勤王效力。王爷,你不能送我走。”

言辞恳切,细听之下,竟还带着几分威迫。

徐胥野后退三步来躲她的动作,对她这等大胆的言辞更加不满,眉间蹙起一道道深深的痕,再开口时,已经不再顾及丝毫,“宋孟俞,本王几次三番提醒你,你依然要纠缠不休,竟然还要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