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成回道:“还没,一直在等您回去。”
徐胥野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上的污血,道:“我先沐浴换衣,她和孩子都沾不得这些脏东西。”
任成自觉的跟在徐胥野身后,叮嘱人去准备洗漱的热水。
突然,徐胥野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毒,是汴梁那边给他们的。”
只一句,让任成这惯常表情少的脸都难免出了几寸裂痕,“他们疯了!”
徐胥野想笑,却无力牵扯动嘴角,“是疯了吧,为了牵制住我,不惜和外族达成交易,他们可曾想过,一旦羌族撕毁契约,这样的毒一样会将大梁别的军队毁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走到门槛处,情绪突然抑制不住的大噪,一脚踹了上去,门槛当即裂了,“这是拿大梁千百年的基业开玩笑,是拿祖宗打下的江山儿戏,是置大梁万民于不顾!”
本族内战又何妨,换来换去,能坐上高座的,还是自家人,自家有德有才之人。
但一旦和外族掺和上,一切都变了。
徐胥野从未如此气愤过,他在外征战这许多年,亲眼见了太多死亡别离,众将士拼了命保下的江山,是何其珍贵,不允许外族人觊觎一丝一毫。
他望了望梢头朦胧的月,堪堪打起精神,狠狠的淬了一口,道:“反了这群龟孙子!他们不配!”
……
云雾初忍过一阵孩子闹腾,有些许犯困,但徐胥野还没有回来,她不愿意睡,自己撑着身子又坐起来,靠着枕头抬手安抚着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