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梨花竟然是指代的她!
到如今,宋孟俞才觉出差距, 与云雾初的鸿沟差距。
她是娇养的被人珍而重之的春日梨花,而自己,就算能绣出栩栩如生的梨花又如何呢?不过是假的,针线勾成的玩意,不过是东施效颦,不过阴差阳错的证明了他们的情比金坚。
但她,不甘心啊。
宋孟俞脚步沉重,被打击的头都发沉,她低着头看着路,没听到燕泥一路的呼喊。
燕泥只得快跑几步,赶上她,气喘吁吁,公事公办的语气,“宋医女,我家王妃知你研制解药辛苦,更是体谅受伤将士被伤痛折磨的生不如死,这几日翻阅草药集览,有一草药,名唤牛至,询问了随行大夫之后,确有止痛奇效,西南之地,到底还是医女比较熟悉,不知道此地是否生长着牛至?”
宋孟俞猛一抬眼,迟迟才想起“牛至”这一味草药的功效,或许,真的可以一试。
燕泥退后两三步,躬身行了礼,“我家王妃要婢子告诉医女一声,望您以大局为重,解药才是重中之重。若研制出了解药,医女名号自是洞晓于天下,何遑择不到如意郎君?若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人,到头来,只是为妾为奴,受正房夫人一头压制。王妃说,您是聪明人,该是能解其中意。”
燕泥口吻平静,转述话语,不见半分揶揄。
也不等宋孟俞的反应,便扭头离去。
西南的风带着潮气,又湿又冷,宋孟俞呆愣站了好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脖子上的璎珞扯下,背着筐篓沿着山路蜿蜒而上。